,在步窈膝前蹲下,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之前我说话欠妥,没有顾及你的处境,我没什么特别要求,只是不想跟你家里人住一块,我们两个人住就好,我也不会让我妈过来,我还想在桥蒙待一段时间,你如果能接受异国恋,也可以早点领证,婚礼的事我回国了再谈。”

步窈眼睛里被雨水浸泡出来的红血丝还没有褪去,刑越轻轻摸了下眼角,把小碎发拂开。

“说来说去,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办婚礼,还是你说了算!这根本就不是商量!”白嫩粉腻的双脚悬空晃荡,时不时踢一踢刑越,步窈的下唇几乎咬破,“再说了,要是我这期间怀孕了怎么办?我要大着肚子跟你结婚吗?还是孩子生下来再结?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她踩在刑越膝上,冰冰凉凉的温度和以往的高热体温截然相反。

刑越握住她双脚搓暖:“ 不是都吃过药了吗?不会的,以后注意点,不能再这样了。”

步窈脸色一顿,表情微微古怪,抿紧唇没说什么。

这话题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刑越只推脱要步窈能搬出家后再谈,但短时间内刑越又不想回国,等于就算步窈能搬出来住了,刑越也不会跟她同居,同居那得是刑越回国后的事,至于刑越什么时候回国,那还得看刑越。

她们只能异国恋。

步窈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屡次三番在刑越身上受挫,她还得反过来听刑越的,这让她心里很憋闷,又不想离开刑越,现在她们这段关系,主动权都在刑越这里,她只能被动接受刑越的计划。

刑越把步窈湿掉的衣服拿去手洗,在阳台晾好,回来房间看到步窈趴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

她过去坐在床边,把人捞进怀里:“还在生我气?眼睛还疼吗?我看看。”

步窈推开她,自己爬回被窝:“你又不在乎,管我眼睛疼不疼,瞎掉算了。”

“没有不在乎……”

步窈揪着刑越没出去找她的事不放:“你在乎怎么没跟出来?”

刑越这个骗子!

喜欢玩弄女人感情的渣女。

步窈在心里把刑越骂了一顿,还是气不过,又用蛇语骂骂咧咧,整个卧室都是激烈的“嘶嘶”声响,接连半个小时就没停过,骂得可脏。

等她骂完了,刑越才过来抱她,连着被子把她一块抱入臂弯:“我怕我跟出去,你心情会更不好,会更讨厌我,以为冷静下来会好点,现在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处理方式,下回我就明白怎么做了,黏着你,一直哄你,一直跟你说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跑出去,别气了,嗯?我没有不在乎,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的眼睛。”

刑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呆着,听下雨声,听电视声,每个人发泄的方式不一样,她以为步窈一整天都不跟她说话,还化成蛇体盘树上,是想躲避她,才没追出去,想给步窈单独的空间。

并不是步窈说得那般不在乎。

刑越是真的心疼,她很喜欢这双璀璨明珠,很喜欢步窈这头跟落日余晖一样的长发,很多回步窈自己梳头梳烦了,一通乱梳,她都会把梳子拿过来,把凌乱的发丝手指细细拨理好,再一点点梳理,比步窈对自己头发都要耐心百倍。

步窈背对着刑越,在刑越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偷偷上扬,嘴还硬着:“我才不信你!”

刑越凑近在她耳畔轻啄:“对不起嘛,是我理解有误,大小姐原谅我一下。”

突然想起过中秋的那几天,刑越提出:“你还要骑骑脸么?”

她把被子拉高,一并钻进被窝,脸贴上步窈:“怎么还那么冰?抱抱老婆。”

步窈就穿了件白T恤,里面真.空,被刑越的脸肆意贴蹭,她耳尖隐隐发烫,双手圈上刑越肩头,这个姿势,让刑越脸埋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