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刑越理都不理她,还是她自己回来的,而刑越在这期间,除了给她留了个窗,等她自己冷静,什么都没做。
刑越唇张了张,还没有说出口一个字,步窈直接给她嘴巴拍了一掌,失控的嘶声在木屋里回荡。
“我又不是跟你要钱,又不是要你给我买房买车,又不是要星星要月亮,”步窈情绪波动很大,一直紧绷的琴弦崩断,脖子上的青筋紧紧突动,“我想结婚而已,谁不想跟爱的人结婚?不爱我就算了。”
她丢下这句话,从沙发上下来,去房间里找背包,把刑越给她买的沐浴露,身体乳,刷子全都装了进去。
走到刑越跟前,按着手机要打电话。
刑越握着她打电话的手,把背包拿下来:“没说不爱你,我们这样怎么结婚?你家里还是你妈妈说得算,就算我跟你结婚,她想让我上桌吃饭就上桌吃饭,想让我下桌就下桌,你公司的事也不稳定,还要跟关舒娴一块工作,短时间内我也不想离开桥蒙。”
她牵着步窈带进房间,拉开裙链,换上自己的宽松T恤,弯下腰,拍拍步窈的腿,等脚抬起来,把最后一件也脱了。
“你就不能努力点,早点继承家业,让你妈退休,”她拿来吹风机,给步窈吹头发,“到时候你当家了,我们再结婚,别人也不敢对你的选择指手画脚。”
她们的第一次婚姻,就是因为步夫人看不上刑越,才让那些人肆无忌惮对刑越阴阳怪气。
在那些人眼里看来,步窈还是小女生,是步家的小公主,跟当家人还是不一样的。
“哪里有那么容易?”步窈坐在床上,刑越站着给她吹头发,这个姿势,她一靠近脸就能靠入刑越怀里,“完全接管公司不是一年两年的事,甚至可能要五年八年十年。”
况且让她妈妈退休更不可能,很多旁支亲戚的利益关系都要靠她妈制衡。
刑越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现在步府的老爷子看似在阁楼安度晚年,实则还是步家老一辈话语权最重的一个,一旦老爷子有什么不测,步窈的叔公,姑祖母,伯祖父,这几脉关系都会动荡。
这些年能安分下来,全靠寂文嫣雷霆手段,而步长钦优柔寡断,实在不是能担大梁的人,这也是步老爷子把那么大的家业全权交给儿媳妇的原因。
和步府这般大的家族,能有片刻安稳能用两代时长换来,已是很难得,很多家族三代都是混乱局面,足以可见寂文嫣不是一般人。
不是步窈上手公司后就能当家的,公司换高层都有一定风险,更别说是换寂文嫣这种在利益关系制衡的大人物。
而步窈是这个阶层里最幸运的,爸妈跟爷爷都对她万千宠爱,在童年期别人在琴棋书画,多门外语学习时,寂文嫣还能带着她满枫林里玩捉迷藏。
很多家族关系动荡厉害,都需要靠联姻来压制,像白玉轮,像关舒娴,这些父母那辈都争的头破血流,自己这代还上有兄长,下有私生弟弟妹妹,由于蛇大多私生活放纵,很多都是同父异母,同母异父,家里财富又不一般,跟兄弟姐妹反目成仇,众叛亲离都是常有的事,除非你不争。
薄雾雪这样住在镶满祖母绿宝石宫殿里的公主,连穿衣自由都没有,出门在外只能穿宫廷风的裙子,要穿戴宝石,每天都要打扮的华丽。
薄家是高奢品牌的代表,几百年都是位列第一,香水,宝石,礼服已经死死禁锢住了薄雾雪。
一个从小到大都要上杂志封的人,形象都是家里打造,真实的薄雾雪有谁能看到,她早就被青石世家的荣耀压折了,最后还要跟素未谋面的女人联姻。
越是庞大的家族,越是身不由己,做什么都要规规矩矩,生活处处条条框框,步窈是个例外。
都说步家大小姐除了貌美一无是处,提起来又个个艳羡嫉妒,步窈无拘无束的路,都是寂文嫣铺出来的。
刑越想要寂文嫣退休,没个十几年根本不可能。
“你给我点时间,等你妈妈同意你搬出来了,我在考虑,”她收好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