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收银台,刑越轻声问:“这个能杜绝怀孕吗?”

营业员转身就拿了盒药物,专业解释:“环纱不能完全杜绝哦,还是会有一定的概率性问题,您不放心的话,可以搭配使用。”

刑越看了眼桌上那盒紧急避孕药,眉头不展:“……就买环纱吧。”

这种药对身体好像有危害,刑越不想步窈冒这个险。

回到家,刑越在门口徘徊了半分钟才进去,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如果不是步窈太极端,不同意她分手,她也不至于偷偷走。

她肯定要去个很远很远的国家,不然被步窈逮住,她得掉层皮。

一推开门,温软的身体直钻她怀里,腰被紧紧圈抱着,两人隔着薄薄的衣服贴的密无缝隙。

“怎么去了那么久?”步窈抱怨,拨开刑越的外套,低头埋入脸面。

没几秒又抬起头来,好奇问:“你怎么了?心跳这么快?”

快到几乎不是正常的速度,她小手在上面压了压,更加直观感受到紊乱的心速。

刑越喉头一紧,抓住步窈手,随便找了个理由:“可能回来的时候走太快,找了好几家药店,才找到不含乳胶的环纱。”

话刚说出口,刑越就后悔了,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说这种话博步窈好感。

果不其然,步窈一听以为刑越为她着想,面红耳赤,飞快在刑越脸上亲了一口。

趁刑越出门的功夫,步窈洗了个澡,身上穿着刑越的白衬衫,腿部已经化出蛇尾,就这样拖在地板上,连她的尾巴都在等刑越。

她游爬到床边,蛇尾呈S的爬迹,弯着腰爬到床,衬衫的下摆因为她的动作往上缩短两寸,浑圆丰腴的尾肚暴露无遗,沉甸甸压着被褥,在上面留下浅壑的压痕。

尾巴紧跟其后爬了上来,步窈抱在怀里,拍拍碰到地板的部位。

刑越更紧张了,走到床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闻到卧室里满溢的山茶花香,藏蓝蛇尾不受控制肆意蜷缩,肉眼可见的有活力。

“你到底怎么了?”步窈看她这个脸色,拉着人坐下来,“在外面碰到谁了吗?”

她手搭在刑越外套上,脱下来,下一秒,一只手拉起衣服,又把外套穿好。

“我今天有点累……”刑越含糊说道,捏着环纱的手心都沁出一层汗。

步窈有点失落,但没有强求什么:“那我们早点睡。”

听到这话,刑越总算脸色好看了点,她把灯关掉,那盒环纱也被她放进衣柜里,穿着睡裙钻进被子。

或许是心虚的缘故,刑越怕说太多露出马脚,躺下来便不说话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卧室出奇的安静。

刑越才察觉到微妙的古怪感,步窈没抱她,也没说话……

她强压下那股不习惯感,隐约能发觉步窈情绪不对,她控制自己别问别动,就这样装不知道好了。

过去半个小时,刑越清楚听见枕边传来小小声的抽噎,她侧过脸便枕到了温温凉凉湿了一大片的枕头,心口一紧。

“怎么哭了?”她还是忍不住问,转个身面向步窈这一面,在黑夜里手臂横向了步窈的腰身。

她开口这么一问,让那哭声更加清晰可闻。

“刑越,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你才累?”

那哽咽的啼泣,每一滴都烫着刑越,一下又一下,不足以烧穿,却比烧穿了都难受,跟钝刀似的一刀一刀慢慢磨。

“也不是……”刑越分不清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想听步窈哭。

短短三个字似乎起到了安慰性作用,步窈抹抹眼睛,抱住刑越:“对不起,我今晚是不是吓到你了,你的手还疼不疼?”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刑越一阵头晕脑胀,她缓缓说:“不疼了,快睡吧。”

步窈抱得更紧了些,额头靠在刑越胸口:“我睡不着,你爱我么刑越?”

怎么会有人听到这个问题,全身就痛,刑越现在就感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