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会去求燕云凡回到他身边，好好对他一辈子。

封心妍神情依然很淡，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她睥睨着宋夕月，看向宋夕月的眼漆黑冷淡，修长指节一顿一顿地敲在沙发扶手上。

“所以呢？”

宋夕月维持好的体面与冷静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你难道不介意？”

封心妍扶手轻敲的手停住。

她面容冷峻，声音却沉稳冷淡。

“不存在介不介意，做错事的又不是云凡，而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脏的人也不是云凡，而是那些做恶事的人。”

封心妍起身，上位者沉淀过的气场越发凛冽压迫。

“如果今天找我来，是为了谈这个，抱歉，你要失望了。”

“并且，云凡所受的一切，我都会百倍千倍地偿还到你身上！”

封心妍转身便走。

刚一离开座位，她脚步倏地顿住。

燕云凡正站在入口处，将两人的一言一行看得清清楚楚。

第14章

封心妍上前，刚准备开口，燕云凡却越过她，径直来到宋夕月面前。

“云凡，我刚才说的都不是真心话，我只是想让封心妍离”

宋夕月还未从燕云凡突然出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啪”的一巴掌，已经狠狠打到她脸上。

“宋夕月，你真让人恶心！”

燕云凡牵着封心妍离开了。

只剩下宋夕月一人立在原地，心口被凌迟。

回到家后，燕云凡在卫生间洗了很久很久，久到身上的皮都要被搓破。

他面上再云淡风轻，可那天房间里发生的事，成为了他这辈子的阴影与耻辱。

他无法忘记，也不敢忘记！

封心妍一直守在卫生间门外。

直到燕云凡完好无缺地出来，她内心才倏地放下。

见封心妍守在门口，燕云凡开口道。

“你怕我想不开？”

封心妍上前拥住燕云凡，眸光矜贵澄澈。

“我只是怕你陷于往事。”

燕云凡的心倏地软了下来。

长久以来刻意建立的坚强壁垒，此刻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声音不自觉变得柔软。

“不会。死过一次，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下一秒，他眼底又变得锋利。

“该死的，应该另有其人。”

燕云凡知道宋夕月一直在跟踪着他。

他让封心妍撤掉了护卫他的保镖。

果然，几天之后，燕云凡单独去陵园祭拜燕乐乐时，宋夕月跟来了。

看到燕乐乐的墓碑，想起了之前袋子里那个小小的身体。

“乐乐，妈妈来了，妈妈错了……”

他一棍又一棍，亲手打在乐乐身上！

一脚又一脚，碾碎乐乐的筋骨！

乐乐那时会有多绝望，多痛苦！

宋夕月痛得脊背倏地坍塌，跪倒在燕乐乐墓前。

“乐乐一直想着，等她出院后，第一时间就要去找妈妈。可没想到，她见妈妈的第一面，居然是妈妈亲手折磨死了她……”

燕云凡声音哽咽，喉咙颤了一下，说不下去。

宋夕月早已泪流满面，身体剧烈颤抖着，如绝望的野兽般悲鸣。

“乐乐，是妈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