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侥幸从鬼门关回来,想要见她,叶秋水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伤人的话。
怪不得他变得那么瘦,形销骨立,根本不是他口中简单的风寒所致,是生了病,伤势严重,还差一点死掉。
在西北的时候,他的伤还没有好全,叶秋水竟然还抬手推他,打他,但江泠一声不吭,那个时候,他是不是痛极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砸落,叶秋水咬紧唇,一开口,泣不成声,“我……不知道,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件事。”
“是江大人不让我们告诉你,怕你担心。”
“其实,他活下来了,这封绝笔信已经不做数,但我一直留着。”徐微顿了顿,继续道:“我想,还是应该交给你看,让你知道,这封信的存在。”
叶秋水眼睫轻颤,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许久,她冷静下来,抬手,抹去眼角的痕迹,双眸清亮,泛着坚定的光,“我知道了,多谢徐娘子,谢谢你将这件事告诉我。”
徐微抿唇一笑,“不必言谢,我只盼此行不虚。”
叶秋水心中情绪翻滚,她紧紧攥着那封血书,送她离开。
傍晚,江泠从东山下回来,安济院里的人都安排妥当了,他一边巡查,一边与同僚说起接下来的安排。
“每逢梅雨,水位上涨,总不能年年都要来这一遭,只是单纯地防汛没有用,堤坝要加固,加宽,还要兴建水库,靠蓄水来调节水量,明日你们随我一起上山勘探,将水库修建在何处。”
江泠沉声说道,身后的官吏们纷纷点头,一名工部属官抬头,担忧地问:“明日就上山?大人身体还很虚弱,怕是吃不消啊。”
其他人一听,也跟着附和,“是啊,还是过段时间吧,大人要休息。”
“无事。”
江泠说:“早日将这些事情解决了,百姓才能安心。”
“是……那我们就不继续打扰大人了,大人快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