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上有意替晋王殿下选王妃。
晋王殿下谢行之风流倜傥,年轻有为,出身皇家不在乎门第家世,更是曾有言说若是娶妻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京城里叫得出名字的人都砸锅卖铁地想要求这样一张名帖,只期盼着自己女儿有朝一日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苏家自然也不能免俗,只是遮掩了一番,虽说是想苏宁嫣能够出彩但还是替苏时锦也领了一张名帖。
翌日,晋王府。
苏宁嫣性子活泼,不一会儿功夫已经和其余名门淑女嬉笑自如。
苏时锦则是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差遣着春秀去叫了另一侧的温辞洲。
温辞洲有些意外地看着苏时锦递回的发簪:“时锦是不喜欢这发簪吗?昨日不是还很欢喜吗?”
苏时锦牵强地扯了一下嘴角:“不是,只是宁嫣也有一样的,我不想……”
温辞洲不可置信的蹙眉,打断了她的话:“你们不是姐妹吗?她有一样的正好显得你们姐妹情深。”
苏时锦微微愣住,直直看着他:“是宁嫣同你说的我与她姊妹情深?”
温辞洲一时有些哽住,明显是被苏时锦少有的尖锐问住。
苏时锦轻叹了一口气:“我与她算不得和睦。”
温辞洲却一脸早已料到的表情,冷嘲热讽道:“原来宁嫣说的是实话,亏我还替你辩解。”
“你果真是嫉恨她,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她到底是你妹妹,你该多让让她。”
苏时锦凝眸看向温辞洲,眼瞳微颤:“你是这样想我的吗?”
“她说,你便信?”
温辞洲眼无波澜,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
寒意像是一条毒蛇游遍全身,苏时锦眼眸里一片黯色,涩意在喉间翻涌。
气氛陷入冷寂。
只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在身后响起,苏时锦回身望去,竟是晋王谢行之,身边还围着各式各样的人。
谢行之穿着件寻常的宗室常服,墨黑色的双织暗花锦袍,腰间玉带环绕,不像别人都是严肃的束发,头发微卷半散着,只用随手折的梨花枝子簪住。
可仅仅是这样,也叫苏时锦看愣了一秒,反应过来,退到温辞洲身侧,半跪身行礼。
谢行之收了笑意,斜睨了一眼,懒懒地开口:“起来。”
不知是不是苏时锦的错觉,她似乎能感受到谢行之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再起身想去看时,一众人连带着温辞洲都已经走远了。
打春宴到最后晋王也没对谁表现出特殊的关注,算是草率收场。
三日后。
温辞洲一早便登门拜访,进了苏时锦的院子,手上还拿着好几件点心食盒和首饰盒子。
“时锦,送你,这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别生气了。”
苏时锦愣了一瞬,有些惊讶地接过,轻声说:“多谢。”
温辞洲见她接了东西,便知道她心情已经好了,扯住她的手腕引着她往门外去:“今日,锦绣坊新来了一个西域行脚商人,说是有几件西洋样式的婚服,一起去看看。”
一直到锦绣坊,苏时锦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罗列的婚服,面上发热,有些犹豫。
往温辞洲身后躲了躲:“这些事,你决定就好。”
温辞洲却轻柔地牵着她的手,将她引到众人面前:“时锦好看,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只会更好看。”
店小二满脸堆笑:“旁人都是随便做了成衣送去小姐府上,偏偏这位少爷还带着人来试,还特意叮嘱了要将这西洋服留着,小姐真是好福气。”
苏时锦看了温辞洲一眼,脸颊连带着耳垂都发红,小声道:“哪里的话。”
话音刚落,温辞洲的小厮书砚推门进来,在他身侧耳语几句。
他的声音不算大,苏时锦却清晰地听到苏宁嫣的名字。
果不其然,温辞洲的脸色一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