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的话,给的馕也多。
不过如果说的是假话……你说就要从他们身上取点什么了。恩威并施,要是真的有人胡诌乱说就拖远点,将手臂弄折了让人发出惨叫就好了,不必真的要命,达到以儆效尤的目的就好。”
溪庭领了命,连忙下去查问。
说出条件后,连忙有人便争先恐后地上前来说:“小民知道!那宁州的官可黑了,那县太爷在五日前便将我们这些上街乞讨之人赶了出来,但是那些年轻力壮的没被赶出来,我因着这残躯倒是被赶出来了。”
说这话的是个独臂青年,他有只腿还跛了,几乎是撑着用树枝削下来的做拐杖的。
顾砚修倒是也知晓一点点内情,不过他的人也只是知道这消息的大概,可以判断他说的是内情。
溪庭按照规矩也给了他一半的馕。
“咳咳咳,我知道,那县太爷和这宁州的州府都是沆瀣一气的!”有位老翁边可咳嗽边说道:“那些人还将那些貌美的良家少女掳去,有些甚至不过才十岁!我家的孙女儿便是那样被夺走的……”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顾砚修低声问。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不过大部分都是些没用的八卦和无聊的信息,就在这时,有位抱着孩子的妇人也开口了,“草民也知道些内情,我的夫君便是五日前被抓走了,说是他偷了什么东西,所以才被抓走的,但我夫君行事很正,断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于是我便想着去府衙里问个清楚,谁知道那官差将我赶了出来,还不让我见我夫君一面。再过了些时日,我花了点银子,想着有点机会见一面的,而后便得知我夫君早就去了宁州瑶山那儿挖矿去了。”
“挖矿?”溪庭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的金矿!”
此话一出,周遭的声音都沸腾了起来。
顾砚修手执小毛竹扇,眉头不禁紧皱了起来……
京城,浓云积聚在顾府上空,韶雅院里林疏棠让春祺给三太太倒了一杯茶,谁知道那三太太听到了林疏棠的规划后气的整个人都炸开了。
“我不是说了,已经给她卖身契,这已经是对谁都好的处理方式了,她怎么还贼心不死呢?”
林疏棠摇着手里的团扇,轻声劝说:“三婶倒也不必如此心焦,当初我们也是说好的,如果人留下来,是不能随意处置她的。”
“是啊,留下来。你以为留的是什么?是她那条贱命!”三太太气的脸红脖子粗,耳边带着的翡翠耳坠摇摇晃晃地摆动着,“林氏,你婆母交由你处理的事情你就给我这样的一个结果,是吗?”
林疏棠冷笑了一声,“三婶啊,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了些,这件事情三叔也是难辞其咎的,既然事情发生了就应该好好想办法处理,而不是找我来发脾气。
况且我和您好好说,是看您是长辈的面子上,不然我何故在这里和你扯皮。换做是之前,我一纸状书告到府衙里去,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三太太也是慢慢冷静了下来,可是她的脸色的确是不大好看,只是紧抿着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林疏棠捏着茶盏撇去上面的浮沫,“你也知道,这银禧是我婆母的院里头的人,是家生子,不好处理啊。你若真的要怪,也得问问三叔为什么当时兴起就是要了银禧呢?”
三太太气的浑身颤抖,她眼皮抽动了好几下,而后僵硬地坐了下来。
“那你想怎么做?”
林疏棠笑了,“就让三叔纳了她便是了,先找个由头说她病死了,再以另外一重身份入我们顾家就好,这样不论对外还是对内都是好事一桩。毕竟老夫少妻也不少见,三婶您觉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