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将手里的话本子放在一旁,才打了个哈欠,便让春祺熄灯睡觉。
“这个时辰二爷还没回,二奶奶也不担心吗?”在春祺看来二奶奶和二爷的感情也是越来越好,她也渐渐遗忘了俩主子之前的那些龃龉。
“担心他干什么?”林疏棠砸吧了下嘴,她忽然有点想吃桂花糕了,“他不过是到府衙里去审问犯人罢了。”
“可……奴婢看到今日二爷还闪到了腰,这样也没事吗?”春祺小声问道。
林疏棠一想到顾砚修是因为她闪腰的,也是有些愧疚,她当时和他闹呢,正准备上马车就擅自要跳下来生怕他要把自己丢到马车上,谁知道这么一折腾,顾砚修被她推的一踉跄,腰自然也就闪到了。
“那你待会儿把那药膏给他送到府衙里,说是让他日后小心些。”林疏棠飞快地说道。
“是,二奶奶还是心疼二爷的。”春祺连忙转身便要去拿药膏,可这时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只见顾砚修跨门而入,随即坐在了檀木圆桌前,“你家二奶奶要是真的心疼我,早早地就把那药膏送过去了,哪里还用等天黑?”
林疏棠嘿嘿一笑,趿上绣花鞋,随即便坐在了锦杌上,十分殷勤地给他倒了杯茶,“这事儿我们就揭过吧。”
“揭过?”顾砚修微微挑了下眉,“如何能揭过?夫人真是铁石心肠啊。”
林疏棠被他幽深眼眸盯得有些发怵,她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下。
“我说揭过就是揭过了。”
她才要站起身,整个人便被捞到了怀中,那冷冽雪松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不禁让她皱起了眉,“你松开手!”
顾砚修长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你去哪儿?”
却见林疏棠捏着鼻子,“你身上沾了血,去洗澡。”
顾砚修闻言,这才松开她。
“热水备好了吗?”
“你自己去看!”
“反正你身上也沾了味,一块儿洗。”顾砚修将那柔软腰肢重新拢入怀里,“顺带帮我擦擦药。”
林疏棠原本还想着反抗的,但考虑到顾砚修腰受伤了,无法使力便也不设防,她很是自然地将手搭在他脖颈上。
耳房内浴池氤氲着水雾,顾砚修只穿着白色单衣和长裤,林疏棠拿起那药膏给他涂抹,“你今天将那刘七抓到府衙里可有得出什么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