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放血吗?

他记得有古书上有记载过人血可为药引,可用来做成药浴……这样的手段仅仅只是掠杀女子那么简单吗?

顾砚修抽回神思,脸上又恢复往常那无波无澜的模样,“这事先不要打草惊蛇,只问掌柜的有没有买那种香料即可,说是家中夫人需要便好。”

“属下领命。”

顾砚修在书房待上了好一会儿,等到出去时这才被印辞提醒说叶扶雪的事情,他从袖子里拿出那写好的信,让印辞把这信交到姨母手里。

他正准备多吹会儿风清醒头脑,就见远处有丫鬟提着食盒走了过来。

“二爷,二太太说这参汤是补的,您今日喝完后请移步韶雅院里。”

顾砚修看着那参汤微微皱了下眉,但母亲的意思他不好违背,只好端着参汤喝下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日是十五啊。”那丫鬟答道。

“你回母亲,就说儿子知道了。”顾砚修说完这话,拿着帕子擦拭嘴角的汤渍,等到人离开后这才去韶雅院里。

他和林疏棠定初一、十五同房的规矩是府内人人都知晓的,前阵子因为他受了伤,东西也放在那边,所以迟迟没有搬到书房来。

原本想着今日就将东西搬回来,眼下来看怕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边往前走边察觉到了自己浑身热的厉害,想要屈指解开一颗衣襟又觉得失了礼数,等到屋里后,他这才褪去衣服沐浴。

今夜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沐浴后躺在床上还是热的厉害,想到母亲刚才给自己喝的那碗参汤,心中不祥预感又不由得加深了些。

不怪他多想,温氏总是喜欢在这些事情多费功夫,不过他可以明显感知到没有之前被下药时那种冲动的燥热。

只是身体越发难受了起来,应当是放了鹿鞭、鲍鱼之类的东西熬煮成汤。

他微微侧了侧身,鼻尖轻微耸动了一下,一条条的血便从口鼻中滴落在了地上。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立即起身便去铜盆里洗净手处理。

这边床上的林疏棠翻了个身,他以为人醒了,抬眸去看却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被春祺换成了妃色薄纱襦裙,顺着那清丽面容往下是被他掐的泛红未退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