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不服气,作势要狠狠咬掉他的舌头,却是被他用力掰着下巴只能悻悻张嘴。
两人这般接吻和打架无异,不是林疏棠抬腿就要踢顾砚修,就是顾砚修要掰断她的下巴。
直至林疏棠都快喘不过气要晕厥过去了,那顾砚修还是没将她松开,如同狼王撕咬着狩来的猎物般报复式掠夺。
或许是看林疏棠快要溺毙过去,他这才捞起她,随即把人往怀里一带抱了个满怀。
林疏棠额头上都是汗,她将脸靠在他肩膀上,大口呼吸着,眼角生理性泪水不自觉地溢出,濡湿了顾砚修肩头的衣袍,洇出一圈水渍。
“顾砚修,你个混球!”林疏棠身上没了力气,嘴还硬着。
顾砚修却是没有再反驳,大掌搭在她后脑勺,安抚性地摸着她绸缎般的长发,两人靠的太近了,连对方的心跳声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恍若潮汐拍打在岸边的声响。
林疏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天到了的缘故,她竟然还觉得有些热,那种热是绵绵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
她觉得很累,可能是刚才没有呼吸到充足空气,脑子也快缺氧了吧。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随即整个人的意识便缓缓沉了下去。
马车回到顾府时,已经快到戌时。
天黑沉沉的,立在府门下的丫鬟提着灯笼侯在那儿,见到身形修长的主子抱着二奶奶归来也是连忙迎上前。
烛火在六角宫灯里轻微地噼啪作响,那边溪庭显然是有事要禀报,但瞧见顾砚修的眼神,最终还是止住了话头,没有再开口。
顾砚修将已经入睡的林疏棠放回到了韶雅院里,等到自己掩门出来时外头的溪庭显然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去书房详谈。”顾砚修拢了拢袖子,抬步走下阶梯。
书房内,印辞掌了灯便退下去,他年纪小,性子也算不上沉稳,所以这些大事他一般不会听,一来是怕自己说漏了嘴给主子添堵,二来就是因为他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多大兴趣。
他侯在屋外,溪庭则是立在书案前向顾砚修禀报近日他所查到的京城命案,“不知主子可有在近日呈报的案情中知晓一件有关花坊命案的事情?”
顾砚修闻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若他没记错这事儿是有些棘手的……
第49章 采花贼
书房里,顾砚修再次打开了前两日送来的公文密函,这上面也是大致写了写京城有采花贼出现,但是人迟迟没有抓捕,这件事情还和花坊有关,但也是一笔带过。
因为上面只写了绮花楼出了命案,但并没有写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说和最近的采花贼脱不开关系。
顾砚修重看一遍后,冷峻的眉峰越发沉重,“这件事情你查到了什么?”
溪庭微微俯下身,说:“回禀主子,属下查到那绮花楼不仅仅是采花贼那么简单之事,里面连续发生了三起命案,而且京城中也有良家女子无故消失,而后尸体被扔在大街上。
此事令人惶恐不安,不少百姓都战战兢兢的,过于爱女的甚至还勒令不准出门,还将家中门窗都封死,生怕被采花贼玷污害死。”
“这件事情我到时候会亲自去查,你说绮花楼出了命案,是何时的事?”
“正是浴佛节前两日。”
顾砚修将那公文合上,撂在一边,“可有什么相同之处?”
“若说相似之处……那便是都生的极为漂亮,年龄都不超过二八芳华,手腕上皆有一道细长的刀痕,很是齐整。他们身上似乎还熏着同一种香,有点像是玉华醒醉香,隐约可闻见牡丹香。”
“去查查京中铺子里到底是谁在售卖这样的香。”顾砚修冷锐地目光望着窗柩外浓稠的夜色,“这事好像并不是命案那般简单……”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往常的断案直觉,此案有两点说不通,第一点,若那采花贼为色所惑,为何要将人杀害后丢在大街上而不是荒郊野岭里?第二点为什么那些女子身上都有相同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