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另一端径直将她拽了过去,下一刻她便坐在了顾砚修的怀里。

她屏住呼吸,只听得耳畔紊乱呼吸声和头顶摇曳不止的步摇碰撞声。

她微微睁开一只眼,对上了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眸,身下似有什么东西抵着她,兴许是玉佩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一把将书夺过来,嘴里嘟囔道:“这种书没什么好看的,二爷还是多看看古书,那些才最适合你。”

顾砚修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垂下眼睫用目光一点点描摹着她精巧的脸,半晌,他忽而笑了起来,“二奶奶给我看这样的书不就是在暗示我在榻上的功夫不行吗?若是如此,要不要今夜试试?”

他的指尖轻轻卷动着那缕柔滑乌黑的长发,语气里带着些许暧昧与撩拨。

像是被拨动的琴弦,铮铮地很是好听,叫人有些心悸。

“你滚边去!”林疏棠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谁知道马车忽的停下,她又重新坐回到了顾砚修的身上。

却听顾砚修闷哼一声,掐着她的腰将她像拔萝卜一样地从自己身上拔了出去,“林疏棠,你故意的吧?”

林疏棠顿时火大,直接将那话本子丢在他身上,“什么叫我故意的,没看到车夫忽然停下来了,再说了这样的情况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定力不行罢了,怨不得旁人。”

顾砚修径直握住她的手腕,修长手指抓着那本春/宫图贴在她眼前,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看这样的东西,怎么能怪我定力不行?呵,二奶奶,你欲求不满啊……”

“是啊,我欲求不满还不是因为你榻上功夫烂透了!”林疏棠反唇相讥,漂亮眉眼一挑,尽是嘲讽,“让你找个位置都找不到,还要蹭半天,什么银样镴枪头,呸!”

“林疏棠,你白日宣/淫,不知羞耻!”顾砚修气的脖子和面颊羞红一片。

他低吼的声音惊起山林间一片鸟雀飞起,坐在外头的春祺和印辞纷纷把耳朵捂住,生怕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林疏棠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抬手便搂住了顾砚修,直至两人鼻尖都对在了一块儿,她微微侧头唇瓣翕张作势要吻他。

顾砚修不自觉地抓着那已经皱巴巴的书页,想要躲开和说话,却发现自己身体燥热的不行,他舍不得推开她。

倏地,马车里传出‘噗嗤’的笑声来,只见林疏棠脸上挂着清浅笑容,挑衅地看着顾砚修,“哎呀呀,我看这欲求不满之人明明是二爷啊,怎么还污蔑起我来了?”

顾砚修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他反手将那搭在自己脖颈上的那双纤白手腕箍在自己手心里,随即把林疏棠往车壁上一压,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