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二奶奶,奴婢自然是全部都安置妥帖了。”春祺说道。
……
一个时辰后,林疏棠便和顾砚修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已经是冰雪消融的日子,外面吹来的风也带着些许暖意。
林疏棠拿起小几上的藕粉桂花糖糕咬了一口,问:“如你所想的那样,叶扶雪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顾砚修翻阅着手里的古书,撩起眼皮看了眼正在吃糕点的林疏棠,见她嘴角沾着糖糕顺手替她擦拭去,“迟早的事。”
林疏棠对于他这忽然的亲近也是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和奇怪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她将糕点咽下,觉得腻正准备去倒茶却见眼前已然有一双修长的手将茶盏递在了她面前。
林疏棠喝了一口,瞥了眼顾砚修,“所以,此事你觉得能否将她一举拿下?”
“自然能,不仅能还得让她在顾家再也待不下去才好。”顾砚修将古书往小几案上一搁,神色肃穆。
林疏棠正要将茶盏放回去,这边顾砚修又亲自给她放好了。
如此的殷勤,倒是不得不让林疏棠怀疑了。
你要是说前阵子他是对她心怀愧疚,那么这一阵子是为何?总不能愧疚这么久吧,她才不信。
指不定是在憋着什么大招。
想到昨日和那几位官眷说小妾、外室的事情她心里猛地一跳,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先和顾砚修说清楚最好。
“顾砚修,我和你说啊,你日后要纳妾还是添通房甚至有外室都美的关系,这些我都不和你计较,只要你让我做主母保证我荣华富贵就好了。”林疏棠想到昨日有官眷说因为主母容不得妾室被丈夫和小妾害死的,她可不要那么死掉,这样好的财富还没享受完呢。
顾砚修闻言,眉眼间聚起浓浓愠色,脸上的神情显然是不开心了。
林疏棠以为她是把他的心中真实想法说了出来惹得他心中不快了,毕竟顾砚修向来是以克己复礼、庄重自持为人设的。
但她焉能不怕啊?
本来顾砚修就是个难对付的角色,要是一旦日后和人一起对付她,那她可没那闲情功夫时时刻刻地防着,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顾砚修脸上的神色更加阴沉了,他冷笑一声,“二奶奶还真是抬举我了。”
林疏棠自然是听出了这其中的讽刺意味,她都说的这样明白了他还是这么斤斤计较,果然男人是永远不能知足的……
两人各怀心思,接下来的一路都没有再说过话。
等到晨鸣寺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林疏棠下了马车,那边就看到叶扶雪搀扶着张氏走了下来。
本来这叶扶雪半月内便要离开,毕竟顾砚修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明白了,但是没想到的是那叶扶雪是个有手段的,直接病倒了一个多月。
人家病着自然不好去赶,免得就要说他们顾家不近人情了点。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要赖在这儿还要做些不干净的事情,就不能怪她辣手摧花了。
因着晨鸣寺位于青阑山的半山腰处,故而每个信徒都需要爬着石阶上去,林疏棠一看到山脚和山腰的距离就有些犯怵,先不说她想着怎么报复叶扶雪吧,光是这距离……她能不能现在就撤退。
这样爬上去恐怕是腿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了。
林疏棠不想真的就这样上去,就算是不能抬轿要是有个人能背自己上去就好了,这么一想她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身侧的顾砚修身上。
顾砚修今日穿着一袭月白色圆领长袍,上面绣着松鹤与祥云的纹路,此刻山风拂面,两边宽大的袖子被吹得猎猎作响,这样一张清隽秀逸的脸瞧着便觉得赏心悦目,可惜让他来背自己那是断不可能的事情。
无奈之下,她只好提着裙子往寺庙里赶去。
只是路才走了一半不到,搀扶着温氏的叶扶雪却是直接崴到了脚。
温氏担忧不已,她让丫鬟搀扶着叶扶雪去到亭子里歇息,“这可如何是好,轿子不能上山,也不好叫小厮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