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气氛才稍稍缓和下来。
林疏棠站在两人中间,拽着顾砚修的手腕就往前走,“好了,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谈吧。”
身后谢振衣走上前来,问道:“岁岁,他并非良人。”
林疏棠望向谢振衣,语气平和舒缓,“还请世子慎言,妾身先和夫君离开了。”
说完,她也不等人反应过来便直接和顾砚修离开了。
等离开花楼,顾砚修神情淡淡问她:“若你当初没有嫁给我,是不是就和安王世子在一起了?”
林疏棠却是没头没尾地来了句,“这和我们今天要做的事情有关系吗?”
顾砚修闻言不仅没有像往常那般生气,反倒是握住她的手去猜灯谜,他心情看上去似乎很好,连带着眼角眉梢的笑意都展露出来了。
“我刚刚抓到了叶扶雪的贴身丫鬟,你都不知道她有多么牙尖嘴利呢,还说那事是她一人所为,呵,我可不信。”林疏棠朝着四周张望,“说不定叶扶雪就藏在这人群中也未可知呢,对了,你打算怎么审花奴?”
“你的心思似乎全部都系在了叶扶雪身上,今夜是上元节。”顾砚修从袖间拿出一支发簪,正是刚才在小摊贩那边买的珍珠缀饰的簪子。
林疏棠心思微变,拿起那根簪子故意打趣他,“怎么,这根簪子是可以让夫妻生生世世都不见面的簪子吗?”
“不是。”顾砚修看着面前少女亮晶晶的眼眸,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是生生世世不分离。”
说罢,他牵着林疏棠的手往猜灯谜的方向走。
街上热闹非凡,大小酒楼即便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也是处处开着,香气四溢,还有穿着绯色新衣的妇人将刚刚做好的白胖蒸糕端上来,引得不少路过的客人买。
林疏棠猜了几个灯谜,只有最后一个灯谜犯了难,她皱着眉念:“两人驻,双眼注,一人醉,歪跳舞。这是……”
那卖灯谜的小商贩笑呵呵地凑上来,“若是这个猜不出也不打紧,能拿个小灯也是极好的,只是没有那玉兔灯要精致些。”
林疏棠就是看中了那个玉兔灯笼这才舍不得要轻易放弃的,她沉思了好半晌,这时买完糖葫芦的顾砚修在她耳畔轻声道:“炊。”
“是炊字!”林疏棠连忙道。
那小贩也是将那玉兔灯笼递到了她手里,她觉得新奇极了,但念着是刚才顾砚修提醒便想着付小贩一点银钱,谁知那小贩没要,“夫妻本是一体,你说他说都是一样的。”
说罢,他便弯腰拿出所谓的‘只剩最后一张玉兔灯’摆在了台面上。
林疏棠嘴角微微抽搐,原来都是套路。
顾砚修将刚才买过来的糖葫芦递到她手心里,她怔愣了下,想到最近顾砚修都这么得她的欢心,便又递到他嘴边去,“你尝尝呗。”
顾砚修神情冷淡,耳根却是红的有些不正常,“这些是小孩子吃的东西,我从来不”
话音落下,那糖葫芦便已送入他的嘴里。
无奈之下,他只好咬下一颗。
“你这话说的,谁不是小孩子过来一样的。怎么样,味道甜不甜?”林疏棠歪着脑袋看他,她就是让顾砚修试试酸不酸,上次在街上卖的那冰糖葫芦,外面齁甜里面却是酸的掉牙了。
顾砚修将冰糖葫葫芦咬开,淡淡回了句:“甜的。”
林疏棠这才咬下一颗,谁知道这冰糖葫芦和上次的一样,外面清甜里面却是酸的流口水,她踢了顾砚修一脚,忍着酸涩将冰糖葫芦嚼碎咽下去。
“好酸啊,你骗我!”
顾砚修却是觉得很甜,连心里都泛着甜味,“是甜的啊。”
林疏棠看他这样子的确不像是准备幸灾乐祸的模样,便不信邪又咬了一个,比刚才的更酸!
“你在哪儿买的?”
顾砚修抬了抬下巴,那林疏棠便在桥下看到了上回买糖葫芦的老伯,难怪呢,她就说这熟悉的味道,果然还是酸的掉牙了。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