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瑶瑶背熟以后,便挪到烛台上烧了,一丝把柄和证据都不能留。
随后后宫里哪位妃嫔有孕,哪位妃嫔又被害,都一一得到应验。而陆瑶瑶也凭借着布帛上的提醒,化险为夷,步步荣升。
太后病逝不久,宫里又有妃嫔死去,夜里常问啼哭声。后来又请了得道道士来宫里超度。
结果那道士却道,祸起萧墙,灾厄降临,大魏天下即将面临一场劫难。他一边掐着手指,一边神神叨叨地把大魏未来还未发生之事说个不停,最后虽没有明言道出淮阳王乃罪魁祸首,却将凶兆方位直指金陵。
魏景策道了一句“装神弄鬼”,随后就命人把道士拖出去,砍了。
陆瑶瑶一直提心吊胆地过了些时日,那道士的事她不能直接出面,不然魏景策一定会找到她头上来。
好在魏景策并未把此当成一回事,因为自古以来总是不乏一些江湖神棍高谈阔论家国危矣,无非是想借此入朝堂、当国师。
现在这话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人却被他杀了。
事后他便是再想查,也无处可查。
然,那道士口述之事,都在一件一件地应验。前朝后宫人心惶惶,终于开始正视和议论起这件事。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因而朝中官员议论,淮阳王在诸侯之中最为势大,又着力想要吞并小侯,其野心可昭啊。
在此之前,魏景策一直把精力放在徽州。他不是不知道淮阳王的野心,他只是想在拿到徽州兵马以后,再来对付淮阳王那便绰绰有余。
如今形势日趋紧张,派出去的探子一波又一波,得回来的消息是淮阳王正大肆制造兵器,并扩张金陵以外的领地。
同时魏景策也收到了徽州的消息,手里拿着密报,拈来拈去,久久不肯放手。
没想到,定安侯世子位,陆瑾瑜没能顺利继承,陆放也没能讨得着好。
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饶有兴味道:“徽州居然出了个世子女,真是有趣。”
魏景策手里握着陆婉初的消息时,陆婉初也无意外地收到了魏京传来的密报。
当初送陆瑶瑶回魏京的人,可是陆瑾瑜帮她精挑细选的。那批人进了魏京以后,便按照她的命令四下散开,随时打探消息、留意动静。
陆婉初自从做了世子女以后,在军营里留的时间越来越多,开始接手军营里的军务。
眼下她坐在营帐内,展开手里的密信看了看,嗤道:“果然是个多疑的疯子。”
陆瑶瑶也不是没脑子,至少这种送命的事她不会亲自去做,而是怂恿不相干的人去做。如果是她亲口把那些话说给魏景策听了,魏景策不但不会相信,陆瑶瑶也第一个活不了命。
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魏景策起码已经盯上了淮阳王。如若淮阳王有大的举动,魏景策应该能够牵制几分。
近来,有陆瑾瑜陪伴在陆婉初左右,不管出入哪个大营,将士们尽管心里有些不服,但对陆婉初还算听从。
南大营的情况便好些,陆婉初经常在南大营,与那里的将士们都混熟了,而且陆瑾瑜命令三军将士听令于她,莫敢不从。
陆瑾瑜几乎将自己会的,能教的,全都教给了陆婉初。
他甚至将南大营的人马分成两部分,陆婉初带领五万,他领两万,剩三万人马轮流守营,双方在徽州城外方圆百里内经过数次演练。
跟随陆婉初的将士们得知,她并非是领兵作战一窍不通的世家女。反而对她越发的钦佩。
在外奔波了几天,回到大营,进了营帐,她如今已将徽州的地形亲自摸了个透彻。陆瑾瑜又指着沙盘,在她耳边说哪些地形利弊,以及徽州十三城如何调兵遣将。
陆婉初回头朝他笑,笑着笑着,眼睛便有些干涩。
陆瑾瑜却略略皱了皱眉。
陆婉初道:“看来,二哥是迫不及待地要教我如何保护好自己了。”
真到她要保护自己的那一天,便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