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突发转变到如此地步,她连准备和退缩的余地都没有。纵使前方刀林剑雨,她也只能披荆斩棘、迎刃而上!
不然怎么办,让陆放来当这个世子?
呵,就算陆瑾瑜做不上定安侯世子,那他这辈子做梦也休想得到!
陆放还跪在地上,面对这事态陡转,万没有料到,一时都忘了起来。
他以为除去了陆瑾瑜的资格,那世子之位必是他囊中之物。却没有想到,定安侯居然打破旧规传统,让陆婉初这个女人当了军侯的世子女!
就好像他精心策划一番,到头来却是为了她人做嫁衣!
陆放如何能甘心,可是他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他眼馋的那兵符印信此刻已经沉甸甸地落在了陆婉初的手上!
最终他面色惨淡地起来,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竹篮打水一场空。定安侯宁愿把位置传给他那中看不中用的女儿,也不会传给他!
陆放不走的话,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里已再无他一席立足之地。
眼下定安侯和陆瑾瑜、陆婉初还忙着应付这么多武将和世家财阀,正是陆放离开的好时机。不然等一会儿他们闲下来了,陆婉初第一个会收拾他。
陆放今日没带多少人来,所以事情失败了,赶紧走才是上策。
世家财阀们并不看好陆婉初,可也无可奈何。定安侯麾下的武将们也觉得此举实为冲动。
因为陆婉初以往少有出来抛头露面,根基不足,要想服众,还有相当长远的磨合期。
对此定安侯哈哈大笑,道:“本侯老了不成?婉初暂且只是世子女,往后还得劳烦各位叔伯多指点指点她。诸位放心,我也会对她严格训练的,往后保证能够独当一面。”
对此定安侯相当有信心,因为不管怎样,还有他和陆瑾瑜为女儿开路呢。
那位被陆放带来的妇人,陆婉初已命人送回了陆家安顿。
等这头的事忙完了,陆婉初第一个想要单独见见那妇人。
彼时院里,妇人已然梳洗得干干净净,陆婉初脑海中浮现出的还是她站在台下望着陆瑾瑜又疼爱又伤痛的模样。
妇人十分有规矩,对陆婉初见了礼。一看便是出自大户人家的教养。即使在山野里生活多载,鬓角刻满风霜痕迹,也没能磨灭她身上的仪度。
陆婉初是多希望这世上还有人能够对陆瑾瑜如亲如故。如若这妇人是陆瑾瑜至亲,陆婉初定也不吝待她如至亲。
可今日妇人的出现,却是对陆瑾瑜不利的。
陆婉初不得不怀疑。
妇人知道陆婉初是陆瑾瑜名义上的三妹,今日也亲眼看见陆瑾瑜这般护她,眼前又是个水灵灵的女孩儿,妇人如何能不爱,简直像是帮陆瑾瑜看媳妇儿一般,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怜爱。
陆婉初面对她满目慈爱的眼神,有些迟疑,但还是开门见山地问:“你当真是二哥的阿妈?”
妇人点头,道:“从他出生时起,便是老妇帮着夫人一起带的呢。可惜夫人走得早,见不到如今孩子长得这般高大健康的模样…”
说起来有些凄凉。
陆婉初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为何会与长房大哥在一起?”
妇人道:“是大公子派人把我接去的。”
陆婉初眯了眯眼,道:“无缘无故的,若不是事先听到了什么风声,他为何要把你接去?你既是亲手把我二哥带大的,便应该知道他冒不起这个风险。那为何还要有那样的风声传出去?”
那妇人不慌也不恼,只是望着陆婉初慈爱地笑,笑得眼眶发红,道:“老妇当然知道…”
陆婉初微冷了神色,道:“你可知你今日的出现,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我二哥极大的不利?你知他忍辱负重至今,为何还要陷他于不义、让他受挫至此?”
陆婉初冷冽犀利的神色言辞,让妇人隐隐有种压迫感。
陆婉初到此处来,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