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幕对她的冲击力也不小。
月婉的确是阿景的妻子,如今和阿歘……
这要是传出去,确实不好听。
再看薄景航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个被夺走珍宝的困兽,阴鸷可怖。
薄母指尖几乎要戳上他额头,恨铁不成钢。
“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对月婉漠不关心,在外面招蜂引蝶,才把人的心伤透了!”
沈月婉离开的事,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也猜到十九八九跟她这个混账儿子脱不了关系。
薄母脸色严肃了几分:“今天是你大哥认祖归宗的头一场家宴,老爷子也等着呢,我警告你!待会儿进了正厅,半个字都不许闹!”
“月婉那孩子性子柔,又对你痴心多年,你大哥也是个稳重知礼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等晚饭后你们几个说清楚,你以后若还想和月婉好好过日子,就收了那些荒唐的心思,好好对她,听见没!”
这些话,让薄景航胸腔里翻涌的暴戾渐渐消散了些。
是啊。
沈月婉那么爱他。
爱到就算找人气他,也要找一个和他相似的人。
第10章
沈月婉还未走进正厅的时候,就明显能感觉到里面有一道威严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不用想都知道,是薄家那个戎马一生的薄老爷子。
嫁给薄景航三年。
薄家的所有人对她还算客气。
唯独这个薄老爷子,每次都带着审视。
那双刻满岁月痕迹却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眸子,仿佛能剥人表面的皮囊,直击人的内心。
沈月婉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在这种久经沙场的强大气压下,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怕了?”薄歘脚步放慢了些,看向身侧的人。
“没有。”
沈月婉扬着下巴反驳。
薄歘直直地看着她。
沈月婉最受不了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招架不住,撇嘴道。
“就一点点害怕吧。”
薄歘轻笑了声:“我们月婉不是,除了写不出论文,天上地下就没有怕的事?“
“还不是你非要带我回来!”
沈月婉气鼓鼓的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
“等会你爷爷,还不知道怎么奚落我呢!”
薄歘握住她微凉的手,指腹蹭了蹭她的掌心:“说了多少次,男人腰不能乱掐。”
“不会,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月婉,我想快点娶你,这三年……”
薄歘的喉结滚了滚:“这三年,我睡怕了。”
他睡了三年,让他的女人等了三年,她差点就要成为别人的了。
沈月婉听见他这这句话,鼻尖忽然涌起一股酸胀。
阳光,在他肩头上镀了层金边,把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照得格外清晰。
那个永远会包容她的男人,还在。
踏入客厅,那股威压感更重了。
薄老爷子鹰隼般的目光掠过两人交握的手,声线带着岁月的厚重:“来了。”
“爷爷。“
薄歘垂眸应道,转而看向身侧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爸。”
“薄爷爷,薄叔叔。”沈月婉轻声道。
称呼的变化两位浸淫商场多年的男人察觉到了。
薄父也在两人身上打转,脸色有些严肃。
薄歘察觉到沈月婉的僵硬,轻轻安抚了她,然后看向两位长辈。
嗓音温润却透着坚定:“月婉和阿景已经没关系了。我和她的事,晚饭后会跟你们说明。”
薄景航进来时,刚好就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