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窗外大雨倾盆的瞬间恢复理智,“抱歉。”

变回往常冷峻的样子。

书吧的门被打开,是周其晏下了晚课来接我。

江何无视他离开。

周其晏快步走到我身边,“他怎么来了?没事吧?”

我轻笑,“没事。”

周其晏心疼地将我拥入怀里。

原来我的身体在颤抖。

……

像那晚一样失控的事江何没再做过。

寒假甚至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来我家拜年。

也许那段幼稚的感情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我也一度认为在时间的消磨下会彻底消失。

11

八年转瞬即逝。

我和周其晏十分自然地步入婚姻殿堂。

婚宴其乐融融。

江何盛装出席,如今更是喜怒不形于色。

他看着我,礼貌又疏离,“恭喜,你今天很漂亮。”

我点头,“谢谢。”

到场宾客都会夸一句好看。

我早就欣然接受了这些赞美。

完全不见当年那些自卑的影子。

曾经的共友开玩笑道:“我一直以为舒画会和江何在一起。”

伴娘昭昭皱眉,“人家结婚你提这个干嘛。”

共友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啊。”

我笑呵呵地摇头,“没关系。”

当年的事现在看来幼稚得像过家家。

甚至常常被当作笑料在茶余饭后讲出来。

其中很多细节我早就记不清。

宴会开始。

我挽着周其晏一桌桌敬酒。

好友那桌,江何是最受关注的一个。

他年轻帅气,是有名的科技新贵,近年来总和周其晏一起登上商业周刊。

二人常被作比较。

周其晏待人温和有礼。

江何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平时难以接近的他在这个大喜的日子终于有了烟火气。

聊什么都能讲上一句。

他平静地喝酒、聊天,热闹的时候还会无声笑笑。

有人社牛,拍拍他的肩膀:“江总你这辈子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后悔的事?”

他思考一阵,缓缓道,“大二那年当了军训教官。”

“哈哈哈哈哈哈,这算什么!兄弟,我跟你说,我最后悔的就是前年炒股,亏了几百万……”

没人对炒股失败感兴趣。

大家反而八卦地看向江何,“为什么啊?”

当初一起带训的教官回忆:“我记得你最开始没报名来着,后来老周受伤,你才替的。”

“对,营长问你为什么不报你当时说什么,有家属在。”

江何微不可察地点头。

我挽着周其晏朝这桌走时,江何起身离开。

他走得急,步子有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