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一落地就撒欢地跑,追着蝴蝶钻进花丛,把爷爷种的兰花碰掉了两片叶子,老爷子不仅不生气,还笑着拍手:
“活泼好,活泼好,咱们映秋以后就不孤单了。”
大哥搬来投影仪,放着我最喜欢的老电影,二哥在厨房炖着当归黄芪乌鸡汤,香气混着暖房里的花香飘过来。
雪球跳上我的躺椅,蜷在我腿边打盹,尾巴还时不时轻轻扫过我的手。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明白,苏屿阳和陈清云带来的从来不是伤害,而是让我看清了谁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人。
那些虚伪的爱意、扭曲的执念,早该像清理垃圾一样被丢掉。
电影里的女主角说:“生命里最重要的不是失去的,而是剩下的。”
我低头吻了吻雪球的额头,它哼唧着往我怀里钻。
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天空,暖房里的灯光温柔明亮,家人的笑声清晰可闻。
气血虚又怎样?失去过又怎样?
只要身边有爱的人,有温暖的陪伴,再冷的冬天也会过去,再深的伤口也能愈合。
至于苏屿阳和陈清云?
他们不过是我人生里一段肮脏的插曲,连被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暖房里的兰花在二哥的 “精心照料” 下,居然抽出了新的花茎。
他总说自己是 “植物杀手”,却每天雷打不动地给兰花浇水、施肥,连叶片上的灰尘都要用软布细细擦干净。
我看着他蹲在花盆前,鼻尖沾了点泥土还不自知,忍不住笑出声:
“二哥,你再盯着它看,花骨朵都要被你看害羞了。”
二哥抬头,手忙脚乱地抹鼻尖,结果把泥土蹭得更匀了:
“这不是怕它跟元宝似的,悄无声息就出问题嘛。”
他挠挠头,声音低了些,
“医生说你得多接触自然,心情好了气血才能补得快。”
我心里一暖。
9
自从出院后,二哥就像个 “健康管家”,手机里存满了补气食谱,连出门散步都要揣着温度计,生怕她吹着风。
雪球在脚边打滚,尾巴扫过二哥的皮鞋,逗得他弯腰把猫抱起来:
“你看雪球都比你省心,吃了睡睡了吃,毛色亮得跟缎子似的。”
正说着,大哥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苏氏的债务清算完了,剩下的资产不够赔偿咱们的精神损失,法院已经冻结了苏屿阳父母名下的房产。”
他把文件放在桌上,语气平淡,
“陈清云那边有新动静,她托律师联系我们,说想跟你道歉,求你网开一面。”
我抚摸雪球的手顿了顿。雪球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掌心。
“道歉就不必了,” 我轻声说,“她不是真心悔过,只是怕日子太苦。”
大哥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让律师回绝了,顺便把她以前在网上散布你谣言的证据提交给了法院,诽谤罪的传票应该快到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竹林,
“爷爷说,人要往前看,但不能忘了疼。该有的惩罚,一分都不能少。”
我没再说话。
这些天偶尔会想起苏屿阳,不是留恋,而是像想起一根扎进肉里的刺。
拔出来时疼,但拔完了,伤口总会愈合。
翻开手机相册,里面有张元宝的照片:阳光好的午后,它趴在暖房的藤椅上,肚子鼓鼓的,爪子搭在她的手背上。
我轻轻点了点照片里的猫爪,然后划到下一张:雪球趴在二哥织的毛线猫窝里,睡得四仰八叉,小舌头还露在外面。
“下周有个动物救助站的公益活动,” 大哥忽然说,“林薇薇说你之前提过想去看看,我让助理把时间空出来了。”
我眼睛亮了亮。
之前确实跟林薇薇念叨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