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大牛妈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纷纷让大牛抱念娣上医院,可大牛这时候张嘴就是要钱。

我爹看着念娣的样子,心疼不已,一咬牙,转身回房里拿钱,突然房间内传来爹的声音。

“钱呢!我钱呢!孩子她娘钱去哪儿了!”

大牛娘一听钱不见了,也跟进房间里找。

此时我听到脚边的大牛,轻声在问念娣。

“你把钱藏好了是吗?”

念娣点头,“额额……”地发出几声,两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旁边围观的邻居都看不下去了。

“你们两家大人闹,你别耽误了病情啊,喝农药是要出人命的!你现在赶去卫生院也好。”

大牛谁的话都不听,抱着念娣就死死守在那儿,说什么不给钱就不走。

我娘想上前把念娣背走,大牛身材高大,一把推开。

“这是我媳妇!死也只能死在我们赵家!”

“大牛哥!你快送我妹妹去卫生院吧!她在吐血!”

大牛此时低头,才发现没几秒的功夫,自己裤子全被血浸湿,念娣疯狂吐血,和我当年被剪了舌头一样,血流不止。

所有人都在提醒大牛让念娣去医院,大牛还拦着。

他认定这是念娣在演戏。

我极力劝说:

“大牛!这时候还管什么钱不钱的,念娣要真没命了可咋办!”

“闭嘴!念娣平日里说你最是心机重!闭上你的乌鸦嘴!”

说罢还要伸手来打我。

爹和大牛妈从房间里吵着出来,看着一地的鲜血,也是吓了一跳。

大牛妈让大牛赶快抱念娣走。

大牛在其母亲耳边低语了几句,大牛妈立刻说自己去请村医。

我娘见此场景直接晕厥,我爹急得来回踱步,也要去请村医。

我爹请了卫生院张医生,大牛妈请的村里能开中药的陈麻子。

大牛当即要陈麻子上前看,陈麻子假模假式地搭脉搏。

“喝太多农药了,去医院也白搭了,走去我那儿。”

张医生在一旁摇头。

“去你那儿有什么用,人已经走了。”

“脸都青了,嘴都紫了,这还看不出活人死人吗?”

“马上人都要硬了,还去你那儿笑话。”

张医生几句话,仿佛点醒了大牛。

大牛试探着把手放在念娣鼻下。

几秒后,大牛瘫软在地。

“真死了?”

7

我们几姐妹这时,一把把他摁在地上。

我找准时机,给了大牛两脚。

“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们!”

大牛被打得头晕眼花,整个人摔倒在地。

我爹掐着大牛妈的脖子,要他们一家偿命。

喜事成了丧事。

大牛和他妈被连夜带走。

大牛发疯了一般喊:

“肯定有阴谋!她不可能喝毒药!不可能!我给她的是水!”

他这一句话更是证明,他和念娣的死脱不了干系。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大牛妈和大牛居然被放了出来。

他们连夜赶往我家,此时念娣的棺材正燃起熊熊烈火。

“谁让你们烧的!不是要土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