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别打了。”

“娘，我真心要娶念娣，她已经有我的孩子了！现在悔婚，会毁了她！”

活过一世，我自然知道这是她的说辞，上一世我都经历过。

可这一句孩子，硬是让旁边帮忙的村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长了脖子听。

大牛妈狠狠踹了大牛一脚。

“你这个管不住下身的！就知道给我惹事！”

大牛妈再次让步，要念娣带一百二回婆家。

“滚！现在要三百！少一分，我家女儿都不嫁！不就是多个孩子吗！我家五个孩子，多一个又不是养不起！到时你家，这个行为叫强奸！”

大牛妈还想用大肚子威胁我爹，没想到我爹反而坐地起价！

大牛妈直接怒了，拉起大牛就走，高喊。

“这婚不结了！走！啥姑娘你娶不到！明天我就去告老袁家，偷我家钱！”

“你还告我偷钱！你儿子搞大我女儿肚子！等着被送去坐牢吧！”

...

念娣慌了，嘴里不停嚷嚷着。

“怎么变成这样！不应该是这样...我...”

6

“爹！大牛姨....你们别吵了...”

念娣颤抖着举起手中的农药瓶。

“爹，我就要嫁给大牛，除了他，我谁都不嫁，你把彩礼给我，要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爹现在正在气头上，换作往日，说不定就给了，可今天周围这么多村民，念娣说给就给，那他这一家之主，还做个屁！

“我的好闺女！你还威胁起你爹了！”

“你今天嫁不嫁！那两百我都不退！搞大了你的肚子！还敢和我说退彩礼！”

大牛姨的话比爹的难听不到哪去。

“哈哈哈你女儿喝农药都要嫁给我儿子，真不知道是谁猴急，说不定是女儿要爬我儿子床呢！”

三言两语，念娣被扣上了轻薄的名号，周围帮忙的村民有人捂嘴偷笑。

念娣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只有娘和我们几个姐妹在劝她别做傻事。

弟弟在一旁咿呀学语：“爬床，爬床……”

我喊念娣：

“妹，别喝呀！农药是会死人的！喝不得，死了可咋办！”

我三句五句不离死，看似在提醒，可是听到念娣的耳里却是另一层意思。

“爹！”

念娣突然高喊。

“爹！我死都要嫁给大牛！求你成全我！”

“我生要做大牛的人！死要做大牛的鬼！”

就在念娣一声高喊下，她拧开农药瓶，一饮而尽。

大牛比所有人都快，直直抱住即将落地的念娣。

众人都看傻了眼，来不及反应，袁念娣开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我第一个扑上去。

“念娣！念娣不行了！上医院上医院啊！”

“你走开！不用你管！”

大牛一把推开我。

大牛死死搂住袁念娣，指着爹和自己娘。

“都怪你们！是你们逼死念娣！”

“你们谁都不许过来！不准靠近我念娣！”

他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念娣在她怀里气若游丝，他俯下身子和念娣对话。

“念娣你放心，那钱你爹肯定会给我们……他们已经不吵了。”

念娣明明什么都没说，大牛像在念事先准备好的台词，重复麻木。

只是他没发觉，念娣此刻浑身冒冷汗，一抽一抽。

我娘在旁边哭得眼睛都肿了。

“大牛！快送医院吧，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