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面看，也跟没生孩子前相去甚远。

陈霖把我关进柴房，让蒋敏穿上我的衣服，去黑市浑水摸鱼，本来可以两全其美。

可他作为的我的丈夫，却从没注意到我，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身量苗条的少女了。

眼见我试了好几次，扣子都崩掉两颗，都没能将肚子塞进衣服里，警察沉默了。

他们将狐疑的目光头投向陈霖：

“陈老师，你确定，今天出门的是你爱人？”

而早有邻居一拍大腿：

“说起来，陈老师媳妇的衣服，不都一向是捡他家大嫂的吗？”

“是啊，这一件是难得她自己做的。”

“那不就是说，她俩以前是一个身型？都是那种苗苗条条的。”

“可不是！既然现在他媳妇穿不进去了，那肯定就是他大嫂穿着出去了啊！”

一字一句，让陈霖额头上都伸出了汗。

我拿着衣服，一步一步走向蒋敏，让她也自证清白，她却惊恐地不断后退。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脆响，陈霖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程红梅，你干什么，你想诬陷大嫂吗！我一早上就送大嫂回娘家了，我能作证，她绝没有去黑市！”

打得够狠，我只感觉一只耳朵嗡的一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可我不仅不感觉疼，反而觉得兴奋：

“别急嘛，陈霖，我又没说是大嫂投机倒把。”

我转向一直站在人群后面的婆婆，嫣然一笑：

“这家里，能穿下这件衣服的，除了大嫂，还有婆婆啊。”

“说起来，既然你一大早就送大嫂回娘家了，你就是大嫂的人证，能证明她是无辜的。”

“那么，这个家里，能去黑市的，也只有婆婆了啊！”

4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投向了婆婆。

她一下子慌了，连连后退：

“我可没去过黑市！”

我不由得轻笑：

“反正，不是婆婆，就是大嫂。陈霖，你觉得她俩谁在撒谎？”

陈霖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蒋敏，后者早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一双眼睛含着泪珠儿，祈求地看着他.

陈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不忍再去看婆婆：

“……妈，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呢？”

“霖子……”婆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

蒋敏松了一口气，赶紧截住她的话头：

“妈，你就好好进去改造吧。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儿子和孙子的。”

她在孙子两个字上，特意加重了音调。

“不，不，我没有……是，是蒋敏她……”

婆婆不甘心，还要辩解，但她的声音已经淹没在街坊四邻的骂声里。警察也毫不客气，直接就给她戴上手铐，押上了车，扬长而去。

直到连车尾气也看不见了，陈霖才猛地转过头来，愤然地盯着我：

“真没想到啊，程红梅，你这么有心机！”

见他已经猜出了始末，我也不装了，朝他笑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你！”陈霖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你成分不好，以后也没有前程可言，你蹲几年监狱又怎么了？程红梅，你自私透顶！”

我自私透顶？

狱中悲惨的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收敛笑容，淡淡地看着他：

“你还是赶紧收拾点衣物和钞票，给你妈送过去吧。投机倒把分子可是监狱里的最σσψ底层，没人打点的话，她可要吃苦喽。”

陈霖当然也知道。

可他明明知道，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骗我去顶罪。

我冷眼看着他打包了不少东西，急匆匆出了门，不到一分钟又折返回来：

“咱家的自行车呢？”

我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