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八大姨”,于是说,“都是跟你家有姻亲关系的人,哦,亲戚,我见一见没什么吧?”
江乘月不知道有没有什么。
路许的确没怎么说话,进门后,只是听着曲婧的介绍,冲江乘月的外公外婆点点头,除此之外,就坐在沙发上,看江乘月嗑开心果。
他不说话,那群亲戚们好奇他的身份,又不好直接问,只当他是江乘月的哪个朋友。
“江乘月出去读了趟大学,变化还挺大啊。”舅妈说,“会穿衣服打扮了,人也变帅气了,有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啊?”
江乘月懂事地一笑:“表姐找到工作了吗,我上周看她发朋友圈说失业了?”
路许好久没见他这种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觉得有意思极了,好像每一天他在江乘月身上都能发现点新意。
在应付亲戚这件事上,江乘月以为,酷哥孙沐阳似乎是更有经验的
[竹笋]:提问,怎么应对春节叭叭叭的讨厌亲戚。
[孙沐阳]:啊,能发语音吗?
[竹笋]:不可以哦。
[孙沐阳]:他们不叨叨我的,他们一般不和我说话,一来他们不敢,二来他们没那么多时间。
[竹笋]:……
每个人的境遇都是不同的,酷哥的所有经验,江乘月一个都不可用。
所以他不再理会周围人的说话声,专心和路许聊天。
“妈妈的爸爸,叫外公,妈妈的姐姐……应该是叫姨,吧。”江乘月转头小声教路许中文,说到半,自己也迷糊了,“哎你自己看,有个亲戚关系计算器,我每次都算好了再喊人。”
他和路许的额说话声音很小,因为路许眼睛的颜色与相貌,亲戚朋友也真当他是外国人。
期间舅妈家还在读小学的小儿子还扭捏地走过来,找路许说话,想练口语:“How old ar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