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钵钵鸡。”江乘月在飞机上时，吃了半包薯片，现在并不想吃其他东西，所以他摇了头，“你连钵钵鸡都知道了？”

“不完全知道，听你梦话说过，去查了词条，搜了好几次，才知道具体怎么写。”路许自己要了黑咖啡和一小块芝士蛋糕。

下午茶很快送了上来，酒店的服务员大概是看江乘月年龄不大，特地给他倒了一杯可乐。

“这里的芝士蛋糕味道还算可以，你确定不要试试吗？”路许建议。

“不要，不喜欢甜食。”江乘月跪在沙发上，双手撑着沙发靠背，趴着看窗外的风景，因为心情不错，搭在沙发边缘上的两只脚还轻轻地晃了晃。

白色袜子是Nancy Deer的冬季vip客户赠礼款，右脚脚踝的位置上有针线刺绣的浅蓝色小鹿轮廓，江乘月很喜欢，找路许要了好几双不同颜色的。

路许定的房间在酒店的第15层，观景视野开阔，沙发就落在窗边，江乘月往外看去，隔着窗户，好像就已经领略了成都的天空与风。

“没你想象得那么甜。”路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盘子出现在他身侧，银色的小勺子切下了蛋糕的一个小角，递到他面前，“不骗你。”

冰凉的小勺子敲了敲他紧闭成线的嘴巴，江乘月半信半疑地张开嘴巴，咬走了小勺子上的蛋糕。

芝士的咸香味道在他的嘴巴里短暂地停留了一段时间。

“还可以。”他如实说，“但不喜欢。”

“那不勉强你。”路许的手里的小银勺敲了敲瓷碟，吃完了剩下的蛋糕。

江乘月嗯了声，接着趴沙发上看风景，路许却把蛋糕瓷碟放到了一边，挨着沙发在他面前蹲下身。

“干什么啊？”江乘月对他毫无防备，慵懒得像是冬天随性的一片阳光，连雪都化不开。

“这里。”路许指着自己的嘴角，“沾到奶油了。”

江乘月一对上路许，反应总是慢了半拍，他缓缓地抬起手腕，想抹一下嘴巴看看路许是不是在逗他，路许先一步压着他的脖子，从他的嘴角一路缓慢地吻了过去。

发生在陌生环境里的暧昧让他吓下了一跳，尤其是宽视野的观景窗外还是一片广远的城市景象。

江乘月轻喘着推开路许：“没完没了。”

“喜欢你才没完没了。”路许安抚地弯了下嘴角，揉揉他脑袋，“生气啦？”

“没有。”江乘月摇摇头，“你以前对我那么凶，我都没生气……”

旧事重提，路许倒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那时候是我不对。”路许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后来喜欢你的时候，是很慎重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你弄丢了。”

江乘月给自己翻了个面，仰头靠在沙发上，除了嘴角被亲红了以外，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江乘月说，“是我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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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乘月以为，自己的旅行箱已经大得离谱了，但路许的旅行箱不仅大，还带了两个，里面是各种冬季的衣服配饰，路许带了自己的，也带了他的。

自打在一起之后，路许仿佛成了他的个人造型监制，他出门的每一身打扮，都有路许的穿搭理念。

“收拾一下，我们去你家。”路许说，“等下天黑了。”

“嗯，好，这就来。”

没过多久，江乘月坐在自己的旅行箱边，绝望地给曲婧打电话。

“你礼貌吗江乘月？”电话那边是曲医生笑骂的声音，“你第一次带路许回家，你告诉我你把钥匙丢在了宁城？你像话吗？”

“啊，妈你回国了是不是，你给我钥匙吧。”江乘月手忙脚乱地问。

“回是回了……但是约了你路念阿姨出去玩，这两天都回不去，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吃了路许公司的股份，你可真行啊。”曲婧也没办法，“你翻窗户吧，咱们家在一楼，难度不大，翻自己家的窗户不违法，就这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