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所以我觉得他对你有点太上心了,如果排除在做戏,只有一种可能……”季元祁故意卖了个关子,他以为自己说到这,陆昀铮肯定懂了,可那头半天都没有回声。
他恨铁不成钢地解释道:“哎呀,他喜欢你啊!”
啪嗒一声,钢笔掉落。
笔尖迸出了墨水,在白纸上溅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书房窗外正对着后院草场,窗口被赤红的枫树叶遮了小半,枝叶掩映的缝隙间,陆昀铮看见草场上正在遛一匹黑马的人。
他的马房里以棕马与白马为主,战斧是第一匹黑色的马,毛发黑亮四蹄踏雪,四只蹄子上生长着均匀的白。
现在正在遛战斧的人,只可能是他……
目光顿了顿,陆昀铮抬手拉开了窗户,无遮无拦地看着几十米外的一人一马。
耳边是季元祁锲而不舍的絮叨:“后来他问医生,你的腿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影响以后的活动,我以为他是觉得你的伤会成为拖累……”
不怪季元祁这样觉得,陆昀铮刚出事进了抢救室那会儿,整个陆家都乱了。
每个人脸上都紧张万分,分不清是怕他活还是怕他死。
陆昀铮醒来后,发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总是高高在上的狮子被众人发现他也可以被击垮,就仿佛遮盖黑暗的幕布剖开了一角。
那些以前恭维他的,有些开始避之不及,那些以前畏惧他的,渐渐开始露出獠牙。
陆昀铮觉得有趣,也许他将这种状态延长放大,还能看到更多“不同”,顺便揪出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对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