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做做他的工作,加快一下案件进展了。”
宋魁心想,他能做何崴的工作吗?见了他,何崴还不得病情加重背过气去。
便推脱道:“沈主任,我不是不想替你分这个忧,但是我跟何崴这个关系一直比较紧张。之前在局里的时候就已经闹得很僵了。他出事前,我还专门给他做过一次工作,也没做通。现在他走到这步,说不定心里头还怨恨我呢,估计我再说什么也是听不进去的。”
沈淮明叹口气:“唉,宋局,你就当帮我们个忙,去试试吧。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人,你比我们了解他。再怎么着,总归比我们强吧?我跟我们两个同志最近都跑了四五趟了,总得想想法子,变通变通。”
宋魁正不知再怎么拒绝,人家话说得恳切,他实在有些抹不开面子。转念想,他是做不来何崴的工作,江鹭没准能行啊。兴许到她跟前,何崴能看在昔日的情面上有所触动,有所悔悟呢。
不过,江鹭还想不想见何崴,他却是拿不准的。尤其何崴出事以后,她虽然也表达出关切、震惊、不敢相信,给何崴的父母也打了电话问候,但还从来没提过去医院探望的事。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先问过她的意见再说,如果她不愿意,那他再自己出马吧。
于是也就应下来:“行,等哪天空了,我去试试吧。”
蔡江被公安机关拘留以后,江鹭一直很想给蔡灏然去个电话关心宽慰一下,但又担心他会为蔡江的案子找她求情。在这样的惴惴中,她还是先接到了蔡灏然主动打给她的电话。
接通后,她有些忐忑地喂了声:“耗子。”
蔡灏然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轻快:“忙着没?”
“这会儿没忙。”她应,关心道:“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挺好啊。”
江鹭语气复杂:“真好假好?”
“真挺好的。”
“你爸那事……”
“噢,我还真是为他这事给你打电话的。”
江鹭一讶,正懊恼着不该主动提这茬,就听他接着问:“也没啥大事,就是想着你警属嘛,应该比较清楚公安这些事,想找你问问,要探视拘留人员、给送点东西啥的,能行不?能送的话是该找谁呢?”
江鹭哑然,“就为这点事?”
“那不然还能为啥?”
“我还以为……”
蔡灏然换上一副夸张语气:“你不会以为我找你求情给我爸从轻处理呢?”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他哈哈笑,“不会不会,我咋会给宋哥添这么大的麻烦呢。再说,这也不能由宋哥说了算啊。”
江鹭舒口气,解答完他的问题,回过头来关切他:“耗子,我估计你现在应该挺焦头烂额的,虽然案子的事我帮不上,但还是想宽慰你两句,再大的风浪也会过去的,你得挺住,把自己和家里照顾好。有什么我力所能及的,你尽管开口。”
“嗐,我还用你宽慰啊?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是乐观主义。我爸进去挺好,他这么多年造了这么多孽,我觉得早该查查他、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代价了。最好是给他判个无期什么的。”
“倒也不必盼着他这样吧……”
“真的,我真这样想的。”
“你……你好好的,别说这种话。人家父母出事,都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你怎么还落井下石呢?你是亲儿子吗?”
蔡灏然沉默一下,哼笑声:“有我这亲儿子,也没影响他在外头胡来啊。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爸这些年在外面包养的情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私生子没有十个也有五个。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堂而皇之地把那些女人往家里领,还隔三差五给我领回来个弟弟、妹妹。
“就他给我和我妈造成的伤害,让他蹲一辈子牢、蹲到死我都不解气。我为啥不爱管他这摊子事,真的,替他卖命我恶心,也懒得跟那些小三小四小五争那点钱。唉,江鹭,我有时候真挺羡慕你的,真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