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指挥,这夫妻俩像自成一个小世界似的,倒是给后边的下属们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们分别试了江鹭的生日、江鹭母亲的生日,但两次都失败了。

宋魁怀疑是自己操作得不对,转头问孔海涛:“海涛,这个是这样拧吧?”

孔海涛紧忙点头:“是这样,您操作得是对的。”

江鹭拍拍他肩,让他稍安勿躁,“再试一遍。”

这次不仅试过了江鹭和母亲的生日,又尝试了外婆、外公的生日,但拧动钥匙,锁舌仍然没有丝毫弹开的迹象,依旧是纹丝不动。

周建恒小心翼翼地开口,提出一种可能:“我之前也试过很多次了,它会不会就像咱们银行取款似的,输入密码错误太多,被锁定了,所以哪怕密码是对的,也打不开?”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孔海涛,等他这个专家的解答。

孔海涛便道:“这种机械的转盘锁没有电子锁的‘试错锁定’功能,它主要是依靠物理齿轮和转盘组合的机械结构实现加密。所以理论来说,不存在错得多了再试不顶用的情形,但是也不排除一种可能,就是由于它使用次数太多,老化、磨损,导致机械部件不精确、无法对齐,那么即使是拧到了正确的位置,可能也会打不开。这也是这类保险柜破解的一个难题。”

李卫平问:“实在打不开的话,强制破拆可不可行?”

“不好盲目硬拆,因为里面毕竟还有重要的资料。”

众人束手无策,宋魁便站出来主持局面:“这样,咱们多条腿走路。卫平,这个案子管辖在你们青湖,那你们回去就着手走流程、向庞主任申请技术支持。庞主任,你这面该向省厅要人要人、该要设备要设备,如果省厅卡你,我来出面做省厅的工作。”

两人点头应是,他又道:“卫平,省厅这个设备虽然先进,但还是可能耽误比较长的时间,不能就光指望它了。现在到底是机械问题还是密码错误,大家都拿不准,既然不存在多次试错锁定的情况,那咱们自己也可以再试试。即使密码有错误,我觉得也不至于三组都错。可能只是其中的一组、或者一个数字错了,这样排列组合,也不是没有用穷举法试出来的可能性。”

李卫平附和道:“好,没问题,我也是这样打算的。”

调查方向暂定下来,回程途中,江鹭一直在思索密码的问题。

母亲以前总是怕自己健忘,习惯把一些重要的数字、事情写下来,她的遗物中有一本工作时留下的工作笔记,还有一本日记,或许这些文字之中能找到些许线索呢?

她让宋魁绕道去趟老房子,翻箱倒柜地将两本压在箱底多年的笔记翻了出来,带回了家。

傍晚进门,她换完衣服就带着两个笔记本钻进了书房,宋魁跟过去道:“这就一刻也不停地研究上了?”

“这不是重要紧急嘛。”

他拍拍她,“也没那么紧急,慢慢来。中午凑合的外卖,我看你也没怎么吃,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江鹭倒是真有点饿了,望望他:“秋秋也不在家,咱俩就别那么复杂了。要不把速冻饺子煮了吧?”

“跟她在不在家有啥关系?她不在家我也不能拿速冻饺子糊弄你啊。”

“我不是怕你辛苦、麻烦嘛。”

宋魁催促,“快点儿点菜,我上超市买去。”

江鹭笑:“那我想吃老宋招牌酸辣土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