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别插手。

听筒里,周建恒的气势也被他压下去了一截子,老老实实交代:“是景洪波。”

“有什么证据?”

“从我母亲去世以后,大概去年一二月份,就不断有人给我打骚扰电话,接通以后没有人说话,很快就挂断。我上下班路上也经常遭到人跟踪,还收到过让我‘老实点’的短信。为此我已经换了好几个手机号,搬了两次家了。”

“你跟景洪波什么关系,他出于什么目的威胁你?”

周建恒没回答,而是神神叨叨地问:“宋局长,我们的通话不会被监听吧?”

宋魁一下也被问了个不会,反问他:“被谁监听?”

他却答不上来了,支吾了半晌,只得压低声音说:“因为我这里有他涉嫌犯罪的证据,尤其是关于梧桐半岛这个项目的。之前我联系过一次警方,警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应,我却就此被景的人盯上了。这一点,我其实在信里也说了。”

“你怎么拿到这些材料的?”

“这……说来话长,电话里实在是不方便说那么多。”周建恒音量愈发地降低,“宋局长,我的确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找到江老师,也确实是想求助她、包括求助您的,没有其他想法。”

“求助就求助,何必又是送钥匙又是送字条的?搞得不像个样子,这是正儿八经的人做得出来的吗?你想让人帮你,就这么把人玩得团团转,跟人打哑谜?”

“那个、我……我用这种方式方法也是迫不得已,我心里没底,想保护自己而已……”

宋魁打断他:“周建恒,我严肃跟你说,我给你一周时间梳理准备你这些材料,提前给我电话,周六上午见面,咱们好好谈、谈清楚。如果到时候没有实质性的内容拿出来,你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周建恒忙应:“我当然可以为我说的全部内容负责。只是这些材料……”他闪烁其词地,最后道:“算了,届时见面了我再向您解释吧。”

通完话,宋魁关掉录音按下保存,把手机还给江鹭,敲她脑袋:“你在那儿挤眉弄眼地干嘛呢?我替你接电话,以你那点不靠谱的谈判技巧和防范意识消停听着得了,还指挥上了。”

江鹭撇嘴:“我只是觉得你这搞审讯似的,别把人家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