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宋魁念叨句,无奈笑笑,“他怕都忘了现在是过年呢,来是为了耿祈年案子的事,估计是有什么进展了吧。”
“你也是,大过年的也不提醒提醒,给人家放个假啊?”
“他那人办案就这样,轴得什么似的,平时局里的工作忙不开,只能抽休息时间跑。我说他几回了,要顶用不是没今天这回事了?”
“还不是你带出来的人,你比他还轴呢,好意思说人家。”江鹭嗔他句,“你给把茶泡上,我去洗点水果你们一会儿吃。”
不大会儿功夫,李卫平风风火火地登门了。
江鹭开门给他迎进屋里来,喊他脱了外套、换鞋,责道:“你再敬业也不是这么的,大过年的你把人家颜娟和孩子扔家里,自己忙案子,合适吗?”
李卫平一拍脑门,“噢,今天大年初几了?唉呀,我咋空着手就来了,路上想着给你们买点啥呢,忘了!”
宋魁喊他快打住:“得了,少整那些虚的,装模作样,赶紧进来。”
李卫平挠挠头,讪讪看江鹭:“嫂子,真不好意思啊……”
江鹭毫不留情拆穿他:“我还不知道你啊,少来这套,怕是根本就没想过,什么忘了。”
他才嘿嘿一乐,被宋魁领到客厅坐下了。
江鹭从厨房把洗好的水果端出来,就这么会儿功夫,李卫平已经坐下,连口水还没顾上喝,更没有什么拜年、问候的寒暄打底,直接开门见山地汇报起来了。
他还是这急性子,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她过去放下果盘,喊他们边聊边吃,李卫平前头说得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清,只听他说到一个叫钱钢的人:
“当时被莫名其妙拘起来了,导致案发后所有的走访、摸排都没有调查过这个人。实际上,他和小区另一个叫朱二强的保安当天是轮班,朱二强出去办私事没有按时到岗,钱钢因为跟人约好打麻将,就又替朱二强顶了大概半小时班,这半小时间,正好是耿祈年到家的时间。后来询问朱二强说没有见到其他人跟耿祈年一起回来,其一是存在主观臆断,其二也是为了掩饰他迟到不在岗的情况。”
宋魁一下想起钱钢的案子来,“当时我是从局长接待日的来访家属口中了解到的情况,后来还给了这个派出所的所长屠啸宇处分。问他什么原因做出这种处置,他到头来也没给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是,我找过屠啸宇,他就咬死是有群众提供的线索,抓赌时判断失误了。至于其他的,钱钢是不是关键证人,与耿祈年的案子有什么关联,一概说不知道。”
宋魁让他先将关注点移回来,“屠啸宇的问题后头再说吧,先说你们从钱钢那儿了解的情况是什么?”
“当天下午五点一刻左右,钱钢在门岗当值时看到耿祈年的车进了小区,当时确实是他一个人回来,监控也没有拍到其他人。但三分钟以后来了另一辆车,报了耿祈年家的vip号是这个小区的来访登记机制,访客只要报被访人的会员号,可以直接抬杆放行。”
宋魁很是恼火,“听了这么多次案件情况汇报了,这个情形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李卫平继续道:“后面来的这辆车是05年产的奥迪A6,监控拍到车上除了司机后排还有个人,男性概率大,但五官看不清楚。车开到离耿祈年家的四十五幢不远的四十三幢附近停下的,但小区内监控有死角,部分之前的存储也已经被删除了,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拍到。不过我认为存在非常大的可能,这个访客进入过耿祈年的家中。耿祈年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十八点三十分到十九点三十分之间,这辆车恰好是十八点左右离开的。现场勘察的证据倒是非常充分、足以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但是我猜测,这个到访人是否有可能对耿有过胁迫、教唆行为,耿迫于某种压力才不得已选择了自杀。”
“车牌号查了没有?”
“查了,是套-牌车。驾驶人的面部特征还在比对,应该很难有结果。但是,有个非常奇怪的情况,我不好判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