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魁赶紧道:“我以前的老部下,汝固县的公安局局长李卫平。”
“为什么非他不可?”
“一来,他是个老刑侦了,侦破过不少大案,业务能力上是绝对拔尖的。二来,他这些年在县上的成绩也不错,有胆魄、敢干事、能吃苦,把青湖分局和耿祈年这个案子交给他管,我能放得下心。”
“你倒放下心了,有些人到时候给你扣个任人唯亲的帽子,你怎么解释?”
“所以我这不是先来请示您了嘛。”话说到这份上,宋魁也就不藏着掖着,一股脑道:“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何况,不能因为他是我的老部下,我就害怕别人对我指指点点,就刻意忽略他这个人选、甚至回避用他。按总-书记的精神,干部任用上,只要出于公心,唯才是举,只要是贤才,那不论亲疏都可以用。不唯亲、不避亲,真正从实际工作出发举才,这才是践行‘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您说对吧?”
“你啊你,”郭颖才抬手点点他,“总-书记都给你搬出来了,一套一套的。”
宋魁忙问:“那您看行吗?局里这面,我争取党委班子支持,主要就是县上那边……”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别好说话?又把我推前边给你干活是吧?”
“那我不敢……”
郭颖才瞪他一眼,既没拒绝也没答应:“我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77 ? 第 77 章
虽然当面没有表态,但宋魁回来后第二天,周四的晚上,郭颖才还是通知他:“上会研究吧。”
这就是领导已经默许了的意思。
江鹭知道后,不免担心这个人选由他提出来容易遭人置喙,“你跟大平这关系,这事传出去了,不会有人又拿这针对你吗?是不是委婉一点……”
“怎么,别人能提我不能提?既然是为了工作,那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堂堂正正提出来的?”
“我是觉得这节骨眼上,你做什么都会被人拿着放大镜挑刺、成为众矢之的。换别人提不行吗?”
“我要是因为怕别人检举抹黑就自缚手脚,什么都不敢干了,还当什么一把手?既然坐这个位置,就得敢担这个责。用谁不是用,为什么不能是大平?再者,如果我是出于私心,那我早都想办法把他弄回来了,还需要等到现在,让他回来接这么个烂摊子?我跟他这么多年的关系,我不得给他提级、挪个好去处?”
江鹭见他一副犟脾气又冒出来,怕他俩话不投机争起来,打扰秋秋复习,没再多劝。
干一把手的,没几个耳根子软的,尤其是他们拿准了主意要达到某个目的的时候,那任谁说任谁劝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也许可说是一种刚愎自用,一种独裁专断,也往往令下属们诟病不满,但设身处地去想又并非不可理解。
到了一把手这样的位置,耳边充斥的声音往往是嘈杂的、聒噪的,如果没有过滤掉这些杂音的能力,如果听谁说都觉得有几分道理,那一局的发展恐怕不是时常改弦更张、朝令夕改,就是干脆畏首畏尾、原地踏步了。
她一收声,宋魁便心虚,反省刚才是不是音调高了,语气重了,赶紧挨过去,用胳膊肘蹭蹭她:“老婆?”
江鹭故意不应,瞥他。
“鹭宝,你别不说话,我错了。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不该那么大声……”
“错了就靠嘴说呀?”
“那给补偿。”他捧住她脸颊猛亲几下,捋着她背哄:“顺顺毛,不气了。”
江鹭推他脸:“谁稀得要你这补偿。”
他硬凑不躲,“必须要。”
“你强买强卖啊……”
后半截话被他强硬吞下,粗重的吻旋即铺天盖地压下来,江鹭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推他不动,勉强才寻到一丝缝隙,从这近乎令她疼痛的吮吻中逃开些:“还在客厅呢……你女儿要是出来……”
听她说女儿,他一顿,几分慌乱地松开她停下来。江鹭以为秋秋真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