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娘的会动动手指头打电话指挥。

一个梧桐半岛项目,他轻轻松松借蔡江和耿祈年的嘴吃了几个亿,他呢,又是指挥安抚失地农民、拆迁群众,又是出面维-稳平息事态,辛辛苦苦忙前忙后,最后漏到他这里的才不过百来万。他整出一屁股屎,到头来还要他擦屁股。这老不死的,真不是个东西。

听他打完电话,谭婧从里屋出来,问:“你到底让徐北强办了什么事?为什么都闹到停职了?”

何崴泡上茶,看也不看她,“说过多少回了,局里的事情你少过问。”

谭婧只得道:“吴一峰上午让人给我表姐那儿汇了二十万,问经开分局那个招采项目有没有戏。你看要不要我让表姐给他把钱退回去?”

何崴给茶杯里倒上水,摆弄着盖碗,“退?为什么退?”

“我感觉最近局势是不是有些紧张,这阵子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一个停职而已,有必要自己吓唬自己么。我还不了解宋魁,他这不过就是借题发挥、公报私仇,为上次江鹭被打的事收拾徐北强罢了。跟其他的没关系。”

谭婧张口欲言,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跟何崴通话时,景洪波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不远处弹钢琴的姜沐。

不,在他这里更应该称呼她的本名,乔玉。

她年轻、清纯、漂亮,所以他一直喜欢叫她小乔。当然,以他这把年纪,他自然不会是周瑜了,可惜的是,在他筹划中本该成为周瑜的人却始终没有上钩。

乔玉的一曲《天鹅》弹完了,他的电话也刚好打完,放下手机,意兴阑珊地鼓了鼓掌。

“今天这曲子您不喜欢吗?”她起身问。

“我喜欢有什么用?你该想想怎么才能让宋魁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