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林凡斐说。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过跟陈昭迟关系很好的时刻,也不懂自己算不算曾经给了他错误的暗示, 这样?是否是一种?不负责任。

没过几?天, 陈昭迟他们去参加了学校的辩论赛,比赛仍旧是报名观看制,但到了高二?下学期这个时候,于静柳也不再鼓励大家多参加课外活动, 林凡斐没有去,留在教室里学习, 只在李心译回来之后听说一班输了,但陈昭迟拿了最佳辩手。

林凡斐想,看来他还是在她的补习中有所收获的, 而且的确也很快学到了东西。

“好多人说是因为沈听微输的,”李心译小声告诉林凡斐,“对面?选她公辩,可能她太紧张了,语无伦次紧张了好一会儿才说话,还说得乱七八糟,感觉像背稿背串,把后面?的节奏也给打乱了。”

“紧张也正常。”林凡斐说。

她就?时常紧张,只是不知道沈听微紧张的时候有没有被陈昭迟发现,他有没有像当初对待她一样?,让沈听微也听听歌。

李心译点了点头:“确实,不过咱班去看的人都觉得挺可惜,陈昭迟表现得那么好,最后整体差了1.5分,有人说要是沈听微发挥得好一点儿,也不至于输。”

进入四月,气温开始上升,在某一天温度忽然走?高,像是提前入夏,这天跑完操回去,大家都热得出了汗,挤在班门口往里进的时候,人群中的沈听微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所有人纷纷扭头看她,她满脸通红地?捂着肩膀在地?上蹲下,刘海因为汗水被黏在额头上,狼狈又无助。

她把头埋在胳膊里,发出了抽泣。

一个男生推了另一个一把,笑得很下流:“杜旭你这不得对人家负责啊?”

杜旭摊摊手:“是她太胖,本来就?撑松了,不然怎么我一扯就?断。”

林凡斐想起上学期看篮球赛的时候,就?是他们两?个在她身后对啦啦队的女生品头论足。

她原本已?经走?到座位上喝水,这时候又回身过去,李心译见状,也跟着她一起。

林凡斐在沈听微旁边蹲下,轻声问:“你怎么样??”

沈听微声如蚊蚋道:“……我内衣的带子?被拉断了。”

林凡斐瞥了一眼沈听微的肩膀,她的白T被汗水浸透,露出了文胸的颜色和形状,估计刚才杜旭就?是看见了以后手贱扯的。

那两?个闯了祸的男生已?经不管沈听微了,嘻嘻哈哈地?要走?,林凡斐站起身拦住了他们,眼神冷厉:“你们给沈听微道歉。”

杜旭还记得上学期被她教训的事情,知道她不好惹,想要糊弄过去:“你怎么又来了学霸,你又不是班干部,我们开玩笑你次次都要管?”

林凡斐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咄咄逼人地?问:“又是开玩笑?你们为什?么总把侮辱当玩笑?让别人痛苦你们觉得很好笑?”

杜旭哑口无言,林凡斐接着说:“要是今天是我把你的裤子?扯掉,你也觉得是玩笑吗?”

周围有人忍不住笑了,杜旭恼羞成怒,往前走?了一步,李心译急忙拉了一下林凡斐,让她小心不要跟对方起肢体冲突。

但林凡斐完全没动,杜旭想要威胁她:“你别以为你是女的老?子?就?不敢动手……”

他胳膊抬了一半,林凡斐握紧了手里的保温杯想要抡过去,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攥住了杜旭的手腕。

那只手的骨节分明,手背上泛着淡淡的骨骼与青筋,看起来比杜旭有力气得多。

陈昭迟淡声说:“她是不是女的你都不能动手。”

他没看林凡斐,林凡斐先是微怔,而后又很快想明白。

就?算站在这里的不是她,是班上任何一个人,陈昭迟都会这样?。

他不会因为和她闹矛盾就不履行作为班长的职责,更不会因为喜欢她就?只偏向她一个。

杜旭被陈昭迟箍得动弹不得,脸上挂不住,又道:“沈听微都让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