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雪蝶儿侧眸瞧着巫循,心底因为他一番话暗自沉吟。

「这香懈木片是由当初提炼蛊毒的寄生木削下,十日后若点燃香懈木,我的身体产生了赤火燃烧的感觉,是因为体内蛊毒惧怕这种香味,所引发身体的反应,对吧!」

雪蝶儿点了点头,紊乱的情绪稍缓,这代表她的阿循哥对自己所做的决定,并不是一无所知。

待浮在羊乳上的蛊粉缓缓沉淀、溶化,巫循才端起碗喝下羊乳。

羊乳方入口,雪蝶儿垫着脚尖,一股脑儿直接堵住男子的唇。

他刚毅下颚磨蹭着她娇嫩雪肤,引发颤然悸动。

「蝶儿」

巫循猝不及防地扬声,雪蝶儿生涩的小舌趁其不备,轻轻滑入他的唇齿间,与他有力的舌交缠缠绵。

掺有蛊粉的羊乳透过缠绵的唇舌沁入体内,羊乳由唇角溢出一道白色汁液,彼此紧贴的身躯,一同染上沾满情欲的乳香。

半晌,两人由热烈的吻中回过神。

「你太胡闹了!」巫循浓眉紧蹙,深邃的眸闪着危险光芒。

脸上的红潮未退,她扬起纤软的指,轻轻为男子揩去唇角的乳汁幽幽道:「这样,受苦的不会只有阿循哥一个人……当蝶儿想起你,让你痛不欲生时,蝶儿同样可以感受你的痛……」

巫循连连深呼吸,本因她任性自我的举动而扬起的怒意,早已因她的话荡然无存。

「情牵相连,痛亦相随,痛余、爱正炽,爱有多深,痛便有多重,阿循哥你莫忘。」

「你好傻!」低头吻住她滞在唇边的指,巫循心绪沸腾地说不出话。

三日后,巫循整装离开「努拉苗寨」。

雪啸天为巫循做了简单的测试,确定他身上存有蛊毒后,才欣然地拍了拍他的肩。「今后你是『努拉苗寨』的女婿了。」

不是雪家的女婿,而是整个「努拉苗寨」,这之中代表的意义非凡。

巫循扬了扬唇,心里掠过一丝嘲讽。

「多谢寨老成全。」

在离开前,巫循回到与雪蝶儿订情的「芦松溪」畔话别。

摘了朵溪边开的小花,巫循不舍地抚着雪蝶儿嫩白的脸,深深地开口。「等我回来。」

「这种花叫雪地相思,是雪岭山脉特有花种,听说是一个痴心的苗族姑娘,等情郎等到白头、死后化身为花的故事……」

巫循闻言,连忙把花丢进溪里。「我会回来!不会让你等到白头。」

「嗯!」她用力颔首,唇边绽着醉人笑花。「阿循哥,海上生活不比陆地,你千万要小心。」

「不要太常想我。」

姑娘的相思鼓能穿过千山万水,引发他体内的蛊毒作祟。

依两人此时的浓情蜜意,他已可以料想未来的日子会有多「精彩」。

瞧着他的摸样,雪蝶儿禁不住笑出声。「有桐桐、千月及翩翩陪着我,我才不会想你呢!还有我的贴绣上衣的彩色片折叠的小三角还没缝完,我的日子一点也不会无聊,待缝完,就是你回来……」

她故作坚强不在他眼前掉泪的模样,更引人心疼,雪颜上的笑容也更加耐人寻味。

他知道,他的雪蝶儿那一颗善体人意的心,隐在那一张美艳动人、擅长下蛊的面具之下。

心微凛,他不假思索地将她整个人带进怀中,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烈,似要记住她身上每一寸柔软的曲线般,霸道地吻着她,狂妄地在她身上制造火热的「记忆」。

当巫循热烫的唇缓缓移开,轻轻落在她雪白的颈上时,他低喃着。「我走了之后,别哭喔!」

迷蒙的媚眸半抬,她伸出手,用手指记忆着他温朗俊挺的五官轮廓,半醉地呢喃。「我不会哭!」

巫循扯开健康而耀眼的阳光笑容,以笑容相信她的回答。

「这手绢让你收着。」

攒在她怀里的黑色绸布沁着姑娘的体香,落入掌心,巫循眉淡拢,缓缓道:「你熬夜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