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镜中,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紧紧相贴。
“这算什么?如?嫂嫂所言,朕卑劣至极,还?有比这更污秽的,嫂嫂想听么?”
女人的衣裳被一只大手无情地撕扯开,衣领上裂开一道大口子,零落堆叠在她脚边,红的肚兜和白的衣裙交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铜鉴映着春光,浑身雪白的女人落入身后那人怀里,被紧紧箍着腰,下颌被捏得发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窈唇齿已被他用拇指抵开,只能发出含混的声音:“够了,你无耻!”
她身子颤抖摇晃,双眸紧闭,不敢去看镜中景象。
但裴涉偏偏强迫她抬起头,“嫂嫂,睁开眼瞧瞧。”
姜窈哭声幽咽,拼命摇头,两?只手没有可?以依附的地方,只能紧紧抓着桌角,粉嫩的指甲掐得泛白。
杏眸中恨意肆虐,很快又?被翻涌的情潮淹没。
外头天黑得吓人,入夏以来的第一场暴雨落下。
雨珠噼里啪啦搭在檐上,声音盖过了殿内的喘息声和细微哭声。
地上铺着软和的绒毯,但姜窈的膝盖还?是磨得酸疼,她颤声求他,细小声音被雨声遮住。
她再?想开口,两?片肿胀唇瓣轻颤着,喉间却发不出声音来。
雨势完全没有变小的意思,雨水如?瓢泼,地上积水载着落叶,不断涌进御沟中。
殿内什么都看不见了。
姜窈刚松了口气,案上那盏灯就?被裴涉点亮。
“嫂嫂看看,夜夜和嫂嫂行鱼水之欢的人是谁?”
姜窈上气不接下气,眼神涣散地望着铜镜。
他邪性笑意隐藏在黑暗中,“嫂嫂回答我,我就?放了你。”
姜窈哽咽道:“是……你。”
裴涉笑了笑,“嫂嫂说?清楚些,我是谁?”
“裴,裴涉。”
“嫂嫂直呼天子名讳,胆子大得很呢。和皇兄在一起的时候,也如?此大胆吗?”
姜窈呜咽着摇头,“不要这样,放过我吧。”
裴涉铜浇铁铸一般的手臂横在她腰际,将那段柳腰勒得紧紧的,“那嫂嫂再?唤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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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落下,殿内逐渐变得潮湿,姜窈那双眼睛也湿透了,过了许久,喉间终于溢出一声:“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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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涉穿好衣裳, 起身?离开时,姜窈从锦被中伸出手,拽住他袖角, “岑晏……以后便是我妹夫了,我有些话要嘱咐他, 让我见他一面?, 好吗?”
女人的衣裳一半被?撕破, 一半被?脱下, 白嫩的身子覆盖在大红色锦被下, 水汪汪的眼睛里藏不住倦意。
“这是最后一面,嫂嫂。”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时, 连他自己都觉得怪异。
嫂嫂就应该永生永世被?困在猗兰殿, 谁也不能见,眼里只能瞧见他一人。
可他竟鬼使神差地答应她了。
大抵是她那?双杏眼太过?潮湿,才让他心软了一分?。
女人的声音有些嘶哑,面?颊上潮红余韵未退,锦被?下的双腿轻微地颤抖, 犹如?露湿幽兰,花枝轻颤,模样实在可怜。
他去上朝后,姜窈只小睡了一会儿,就起身?去见岑晏。
入夏后天气热, 可为了遮掩身?上暧昧痕迹,她还是穿了件高领广袖的裙衫。
岑晏进殿后,双目不敢直视姜窈, 先于她开口,“娘娘信臣吗?臣什么都没做。”
“事到如?今, 我信与不信,有什么分?别??”
岑晏自嘲似的笑了笑。
“岑晏,你一定要离开京城吗?”
短短几日,岑晏的声音老?成了许多?,“娘娘,臣去意已决,至于谢姑娘,若她愿意,可与臣一同上路。”
姜窈叹息:“罢了,我也不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