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姜窈浑身发热,苍白的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眼神越来越涣散。
裴桓未料到,姜窈实在是个能忍的,掌心都掐得流了血,一张清丽的脸涨得通红,也不曾开口求他。
他这几个月养伤,没碰过女人,早就心痒的不行,姜窈这般端丽的美人放在眼前,怎么忍得住。
姜窈身后就是墙壁,无路可退,恐惧在这一刹积聚到了极点,剥离了她所有的理智。
没有办法了,她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死也死不了,逃也逃不掉。
裴桓实在等不及了,粗暴地去撕扯她的衣裳。
姜窈双手拼命挡在胸前,绝望地看着从殿门缝隙中洒进来的一丝月光。
“怕甚?本王定会好好疼你。”裴桓在她脸上拍了拍,解开了捆住她双腿的麻绳。
姜窈指甲已经掐得嵌入了肉里,掌心血流如注。
那药效不断上涌,她口中又填着布团,难以喘息,胸口上上下下艰难地起伏着。
“王爷,不好了,景王来了。”殿门被人急促地敲响。
“他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他娘的,真扫兴,我出去会会他。”裴桓重新将姜窈双腿捆住,丢到榻上。
刚出了殿门,裴涉已带着手下兵卒并那几只吃人的老虎走到了庭中。
裴桓道:“贤侄往常不来本王府上走动,怎么今日深夜造访?”
“自然是来找皇嫂,”裴涉摸了摸身旁那只白虎毛茸茸的脑袋,“皇嫂可怜,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我这个做小叔子的,就算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也得照拂她一些。”
裴桓因为断腿之事本已经恨毒了裴涉,见他在这里惺惺作态,破口骂道:“我呸!你他娘的照顾嫂子能照顾到榻上去,女人这东西,都是玩玩,你何必如此吝啬。”
裴涉嗤笑一声,阴鸷的眼神扭曲成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杀意。
身旁白虎温驯的眼神顿时收敛,幽绿的眼睛中杀意毕现。
“皇嫂在哪?”
裴桓被他看得瘆得慌,支支吾吾道:“太后身在何处,本王岂、岂能知晓?”
“不说?”他阴寒的目光落在裴桓那条形状奇怪的断腿上。
当时应该直接杀了他,不斩草除根,后患无穷。
裴桓的气焰被裴涉骇人的眼神浇灭了几分,“本王是惦记她,可是今夜她确实不再本王府上。”
姜窈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一点点挪到条案边,碰落了案上的翡翠灯罩。
她听见了裴涉的声音。
真的有人来救她了。
殿内响起玉碎的声音。
少顷,殿门便被踹开。
她看见来人身影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身子倚着桌案滑到地上。
裴涉扶起她,抽出塞在她口中的布。
这块布团起来填在她口中,塞得极为严实,连声音都难泄出来。
她双眼中早蒙上了一层泪水,两片娇小的唇瓣被那布蹭得发红,唇角几乎要破皮。
外面是恶虎分食人肉的声音。
但裴涉却在想,这么小的嘴,竟也塞得下这么大一块布团。
兴许也能塞得下别的。
姜窈软软伏在他怀里,身子不停地颤抖,“呜呜……我还以为没人会来。”
“嫂嫂,我带你回宫。”裴涉在她纤薄的脊背上隔着汗湿的衣衫揉了揉。
“嗯,呜”姜窈本是想应答,可那药效实在折磨人,刚一开口,声音就不受控制地变成了一声娇柔的呜咽。
裴涉环住她双肩的手忽然收紧,心口仿佛给人锤了一计。
皇嫂浑身无力地伏在他怀里,好似一只警惕的猫儿终于放下防备,对他露出柔软的腹部。
殿外兵刃相接,恶虎猎食,白骨和肉泥掺杂在一起,铺在地上。
裴涉抱着可怜的嫂嫂,踩着鲜血往前走,“嫂嫂,闭上眼,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