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也以为会陌生, 但其实不是。

付了钱,又留了两位老人的联系方式,在对方的注视下, 季也跟他们道了别,和郁淮回到车上。

季也上车, 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郁淮抱在腿上。

车里暖气开的很高,挡板生起,堵住了大部分热量,即使穿短袖也不会冷。

季也仰着头,被郁淮掰着下巴, 自上而下的亲吻。

二十八岁的男人,肩膀宽阔,手臂有力, 压下来的时候, 像倾倒的山脉, 可是从脸颊,到嘴唇,再到抵在后颈上的手指, 都凉的惊人。

只有呼吸是滚烫的。

季也垂着眼,手指搭在郁淮肩膀上,感觉到指尖发麻,但只是微微动一下,就被郁淮托着脖颈挪回来。

郁淮的手指很长, 骨节分明, 季也半靠在窗上, 被他揽在怀里, 低着头,微微舔开嘴唇。

十八岁的时候,他们的接吻一向都没有规律。

有时候是刚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有时候是在做题,在阳光明润的天光下,在书房,在客厅里,视线交缠的一瞬间,就会接吻。

十八岁的爱意,是不由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