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序南仍激动道:
“我请了最贵的律师!一定要把打你的学生家长送进去!她还害死了我日思夜盼的孩子……”
我看着他好似深情的眼眸,厌烦极了。
忍不住冷声打断道:
“别过分追究人家,人家也失去了自己精心养大的孩子!更何况,我腹中的孩子是你杀死的!”
“什……什么?”
我看着目光逃避的周序南,竟有些快意地说道:
“你逼我给温乔洗衣服那晚啊?你忘了吗?你开了空调,锁住了我一整晚。孩子没了。”
周序南身体咯吱咯吱地颤抖。
“我去给你打壶热水。”
就在他抬脚转身要逃时,我叫住了他。
“其实第一个孩子,也是你杀死的。你去给温乔庆祝拿证那天,我被锁在你车里,高温中暑晕倒。醒来,孩子就没了。”
周序南手中的暖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碎片迸溅,周围响起尖叫声。
一片骚动之中,唯有他,好似凝固。
久久,久久未动。
那日之后,周序南仍然坚持着来医院照顾我。
哪怕我请了护工,凡事他也要亲力亲为。
我实在厌烦。
便假装打电话给周序南的死对头,陈耀。
周序南面上闪过难堪。
他拼了三十年一直和陈耀较劲儿。
如今破产负债,妻离子散,还背上了刑事案件。
他恐怕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陈耀。
可比起他曾给我的难堪,这又算得上什么。
我喝了两箱白酒,为新驾校谈下地皮后。
所有人都激动得要办庆功宴。
连看门的保安大爷都请了,却唯独没请我。
教练们笑称:“开驾校是男人们的事,女人少掺和。”
而周序南,就坐在主位上,笑着纵容。
教练们喷我守财奴,说我老气横秋。
说我管得太死,大家赚不到钱。
可那些钱,是我一笔笔算出来的利润。
那些规矩,是我一条条立下来的底线。
周序南从未与我并肩。
来时路的风风雨雨,都是我一人扛下的。
我曾以为,婚姻是一场同行。
原来,是一场漫长的背叛。
可我没想到,陈耀竟真的来了。
8
更让我意外的是,周序南红着眼,守着我仍旧不肯走。
陈耀没有看周序南一眼。
他耐心地剥了个橘子,递到我手里。
然后笑着问:
“林溪,你愿意康复之后来耀星驾校当财务总监吗?我给你年薪五百万,和30%的加盟股。”
周序南卯着劲儿削皮的苹果哐嗤一下子滚落在地。
水果刀将他的手削出血来。
第8章
可他丝毫不在意,扑通一声跪在我的床前。
抓住我的手,满眼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