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就看在我们十年的感情上……求你，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相信，我们一定能东山再起的！”

我笑着对陈耀点头，“我们合作吧。”

就在周序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脚上戴着电子镣铐的温乔闯了进来。

“嫂子，从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承认，我是暧昧擦边勾引了你丈夫，我是第三者插足，我破坏别人家庭！我不要脸！”

温乔边说边声泪俱下地抽自己耳光。

啪啪的声音很快吸引来了走廊的看客。

我皱眉看向她，不发一言。

“你让哥哥改一下证词好吗？我没有发现那个小女孩，我不知道我撞了人……我更没有想让你来顶罪……我只是喝多了！所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而已，求，求你了！”

温乔砰砰跪在地上磕头。

见我满脸厌恶地收拾东西，陈耀主动去刷卡替我办理出院。

“就当预付工资。”

温乔脸上的可怜瞬间转为怨毒：

“我才23啊！这么年轻，背上案底，这辈子都找不到好工作和好男人了！”

“你怎么这么坏！哥哥也不怜惜我了！”

“我曾经为了你们的驾校被孙总欺辱啊！为什么不念旧情！你们太狠心了！”

温乔嚎啕大哭引来不明真相的人同情。

可我懒得看戏。

周序南也早就看清了温乔擅长道德绑架的真面目。

再也不想为她的罪恶买单。

他已经……被温乔害得够惨的了。

失去挚爱的妻子，失去两个期待的孩子，失去一手创办的事业。

周序南一把抱起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温乔，扔出了门外。

9

温乔吃了一嘴土，呆愣愣地。

不敢相信动手的人是周序南。

她哈哈大笑着，笑着笑着就掏出一把水果刀向我冲来。

就在这时，折返来接行李的陈耀一脚踹飞了那把刀。

来向我道歉的家长猛地将一筐水果扣在温乔头上。

果汁淅淅沥沥淋了一脸。

直到被警察再次逮捕时，温乔还在哈哈大笑。

恐怕是疯了。

我出院后，周序南仍天天蹲守在我上下班的停车场。

我不胜其烦，遂向他摊牌：

“周序南，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你复婚？”

男人的眼睛慢慢红了。

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是我们创业初期，在驾校门口拍的合影。

照片里我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他胳膊上还缠着摔伤的绷带。

他的声音哽咽：

“我们挤在8平米的出租屋里吃泡面时，我发誓要让你过上好日子……我想兑现这个承诺，给你最好的生活。”

我轻轻笑了。

“优渥的生活，我已经有了。没有的，是你而已。”

我看着他满脸的错愕与痛苦，继续说下去：

“你记得我生日是哪天吗？记得结婚纪念日吗？那辆泡水事故车，你明知道刹车会失灵，还是硬塞给我开，就为了哄温乔开心。”

“你以为爱是给予物质？其实是并肩同行。你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

我拉开车门：

“你爱的从来不是我，是那个为你付出一切的人。”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踉跄着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