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完最后一句,再也无法待下去,猛地转身,捂着脸,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漱玉轩小院!

只留下身后一σσψ地狼藉,一个摔碎的茶杯,以及一个被骂懵了、酒意似乎都被吓醒了几分的醉汉,呆呆地坐在夕阳的余晖里。

晚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落在谢则凌乱的头发上。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被张蔷甩开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温热和……泪水。

他茫然地看了看张蔷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有张蔷最后那句带着哭腔的“混蛋”在嗡嗡作响。

第174章 番外(谢则篇3)他那么厉害!

巍峨的京城西城门下,气氛肃穆中带着一丝离别的萧索。

一队约两百人的精悍骑兵已列队完毕,马匹打着响鼻,喷出团团白气。

士兵们甲胄鲜明,沉默伫立,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城门内侧。

城门洞前,身着深绯色兵部侍郎官服、腰佩银鱼袋的徐矩,正一脸肃然地展开一卷明黄圣旨。

他身后站着几名兵部属官和捧着象征镇西将军权力的虎符、旌节的礼官。

徐矩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带着官方的庄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镇西将军谢则,忠勇可嘉,夙谙边情。今特命尔持节,都督凉州诸军事,镇守西陲,绥靖边民,整饬武备,畅通商路……望尔不负朕望,早奏凯歌!钦此!”

“臣!谢则!领旨谢恩!必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谢则单膝跪地,一身崭新的玄铁狻猊战甲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双手高举,接过圣旨和虎符,声音沉稳有力,听不出丝毫波澜。

起身后,他将圣旨和虎符郑重交给身后的亲兵队长保管。

徐矩完成官方仪式,脸上的肃然褪去,换上了故交的关切。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谢则厚重的肩甲,发出沉闷的“哐哐”声,低声道:“谢兄弟,此去路途遥远,边陲苦寒,务必珍重。凉州之事,陛下寄予厚望。若有难处,八百里加急直送兵部,为兄……定当竭力!”

他眼神复杂,既有对兄弟前程的期许,也有一丝遗憾。

“徐大哥放心!凉州,我熟!” 谢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拍了拍胸甲,发出更响的“哐哐”声,

“定不让胡马度阴山!京里……就拜托大哥多照应了!”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指国事,也暗指某些人。

两人正说着话,一辆不起眼的青帷马车,在几名便装侍卫的护卫下,悄无声息地驶到城门内侧不远处停下,并未靠近喧闹的送行队伍。

马车内,空间略显局促。

皇后徐如,一身素雅的月白色常服,未施粉黛,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玉簪,端坐在一侧。

她对面,坐着同样素净打扮的张蔷。

张蔷双手紧紧绞着一方绣着忍冬纹的帕子,眼神透过微微掀开的车帘缝隙,死死盯着城门下那个挺拔如松的玄甲身影,贝齿无意识地咬着下唇,脸色有些发白。

车厢内气氛沉默。张蔷的目光从谢则身上收回,落在对面神色平静的徐如脸上。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却又努力维持着平静:

“表姐……你知道吗?谢大哥他……他这次请旨去凉州,其实……其实是因为你。”

她没有指责,只是陈述一个她认为的“事实”,语气里充满了为谢则感到的不值、心疼和不舍,

“他……他心里放不下……”

徐如抬起眼帘,平静地看向张蔷。

她没有惊讶,没有慌乱,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她伸出手,轻轻覆在张蔷因为紧张而冰凉的手背上,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蔷表妹,你错了。”

张蔷一愣,不解地看着徐如。

徐如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