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司马庞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帝王的威压,手腕上的力道也骤然加重,仿佛要将徐如的手腕捏碎,
“朕赐的宅子,朕亲手设计的院子,朕......还不能进去看看了?”
徐如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煞白,但抓住门框的手和拖住皇帝的力量却丝毫未减!
她猛地抬起头,第一次在皇帝面前毫无掩饰地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惊惧、羞愤、还有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陛下!”
她的声音因为疼痛和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
“此乃臣......臣下居所!外人......外人不得擅入!陛下......陛下是天下之主,更应......更应垂范天下!”
她搬出了君臣之礼,试图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阻止他。
她不知道皇帝到底想干什么,但上次被抱进房间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这次绝不能再让他得逞!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
司马庞看着徐如眼中那毫不退缩的倔强和恐惧,心头那股愠怒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灼热的兴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这小东西,爪子比他想的还要利!
他忽然松开了钳制徐如手腕的力道,但并未退开,反而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徐如完全笼罩。
他俯视着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磁性,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徐如的额发:
“外人?朕何时当你是外人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拂开徐如因挣扎而散落在颊边的一缕碎发,动作带着一种危险的温柔,
“朕只是......想看看朕给你备下的礼物,放在了院子里。不去里面,就在......亭子里看看,可好?”
他的语气带着商量的口吻,眼神却是不容置疑的。
仿佛在说:朕已经退了一步,你最好见好就收。
徐如被他突然的靠近和那暧昧的动作吓得浑身僵硬,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她看着皇帝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再想想自己刚才的“大不敬”,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攫住了她。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她缓缓松开了抓住门框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着,垂下眼帘,声音细若游丝:“......谢陛下。”
亭子里,不知何时已点上了几盏精致的琉璃灯,将小小的空间映照得温暖明亮。
亭中的石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样东西,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润或华贵的光泽。
司马庞拉着徐如走进亭子。他指着桌上的物品,如同展示珍宝:
“喏,这套紫檀木镶象牙的算盘,”
他拿起一个巴掌大小、却极尽精巧的算盘,象牙珠子温润如玉,
“算珠是上好的象牙,杆是百年紫檀,拨动起来无声无息,最适合夜深人静时算账,不扰人清梦。”
“这几刀澄心堂御制宣纸,”
他放下算盘,又拿起一叠洁白如玉、薄如蝉翼的宣纸,
“质地柔韧,吸墨均匀,写坏了的账目,轻轻一揭,不留痕迹。”
“还有这方羊脂白玉蟠螭镇纸,”
他拿起一块通体无瑕、雕刻着盘龙的白玉镇纸,触手生温,
“压着账册,省得被风吹乱了心神。”
“哦,对了,”
他像是忽然想起,指向池塘,
“朕还让他们放了几尾金鳞锦鲤进去,在京城都难得一见的好品相。你掌家累了,看看鱼,也能解解乏。”
每一件礼物,都价值不菲,都切中“掌家”所需,都带着帝王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不容拒绝的强势。
司马庞拿起那方白玉镇纸,作势要递给徐如,眼神带着期待:“看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