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如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进水里的动作……

一个极其荒谬、却又如同闪电般照亮裴肃心中所有困惑的念头，猛地击中了他！

困扰他多时的“断袖”疑云，

那些午夜梦回时的自我怀疑与挣扎，

那些因流言而生的困扰与刻意避嫌……

所有的阴霾，在这一刻，被这石破天惊的真相，撕得粉碎！

巨大的震惊如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狂喜的释然，

以及，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这情绪太过强烈，以至于冲垮了裴肃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呵……”一声低沉短促、带着无尽复杂情绪的笑声，不受控制地从裴肃喉间溢出。

他看着眼前羞愤得快哭出来的少女，眼神亮得惊人，

那光芒中混杂着难以置信、恍然大悟，还有一种近乎傻气的、纯粹的庆幸。

裴肃下意识地向前微微倾身，

声音因为激动和刚才的窒息感而依旧沙哑，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的轻松，

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温柔笑意：

“原来……你竟是……”

裴肃顿了顿，似乎觉得“女子”二字在此刻说出来都显得亵渎，

最终化作一句带着巨大感慨、几乎要击碎所有过往阴霾的低语，清晰地回荡在小小的泉池之间：

“原来如此……我……我真的不是断袖！”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巨石！

徐如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裴肃。

徐如看到的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温润却带着距离感的太常寺卿，而是一个被巨大秘密砸懵、又因为这秘密而莫名欣喜，甚至有点傻气的男人。

“我就说，我怎么对其他人毫无兴致，只喜欢你这一个“男人”。”

裴肃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一种近乎孩童般纯粹的、释然的亮光，仿佛卸下了背负许久的重担。

“我真的不是断袖。”

第101章 用什么来……报答我？

氤氲的硫磺雾气中，那句石破天惊的“我真的不是断袖！”

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炸开了温泉池里凝固的尴尬。

裴肃脸上那副如释重负、带着傻气的庆幸笑容尚未完全展开，

就撞上了徐如猛然抬起的、充满了惊愕、羞愤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诞感的眼神。

“你……！”徐如的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比这温泉水还要滚烫。

她下意识地想斥责，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急促的气音。

徐如猛地低下头，双手更加用力地环抱住自己，

湿透的薄衣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的曲线在裴肃灼热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让徐如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裴肃也瞬间意识到了，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多么不合时宜和……愚蠢！

尤其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被更大的窘迫取代。

温润如玉的太常寺卿，此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足无措。

裴肃想解释，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掠过徐如湿衣下起伏的轮廓，

那惊心动魄的视觉，冲击混合着徐如身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少女馨香，

混合着硫磺和草药气息，

让一股陌生的、燥热的冲动猛地从小腹窜起！

裴肃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几乎是惊恐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某处不受控制的、极其诚实的反应！

这反应在温热的泉水中、在如此暧昧又禁忌的情境下，显得如此清晰而……

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