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在耳语,

“千万记住你是‘徐家二郎’!举止要……要像个爷们儿!别露怯!”

徐如感觉自己的小腿肚子都在转筋,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爹……您……您都说八百遍了……我记着呢……”

她怀里紧紧抱着那本被翻得卷了边的《本草纲目》笔记,仿佛抱着最后的救命稻草,指关节都攥得发白。

脑子里疯狂回放着裴肃的“御前生存法则”和父亲的车轱辘话,两套系统互相打架,搅得她头晕眼花。

终于,巍峨肃穆的御书房出现在眼前。

朱漆大门紧闭,门口侍立着两名如同石雕般面无表情、眼神锐利的带刀侍卫。

空气仿佛在这里都凝固了,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徐崇的脚步,停在了距离御书房大门约十丈远的岔路口。

他不能再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