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行医三十年,闭着眼睛都不会开错!”

“这方子,绝无问题!”

徐崇语气斩钉截铁的样子,仿佛在当初在太医院署毫无敌手的答辩。

徐如点头如捣蒜:“对对对!爹您开的方子,稳如泰山!淑妃娘娘之前都喝得好好的!问题肯定不在方子上!”

紧接着,徐如又列出第二问题:药材有无被掉包?

徐崇眉头紧锁,陷入回忆:“药材……药材是我亲自从药柜里抓的!锁得好好的!钥匙只有我和……等等!”

他突然瞪大眼睛,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包药前,我去小解了一趟!虽然只有片刻功夫,但……难道就在那时,有人潜入公房,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了药材?!”

徐如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有可能!但是爹……公房当时人来人往,谁有那么大本事,能在您眼皮子底下……呃,不对,是您不在眼皮子底下的那片刻功夫,精准投毒?这手法,比话本里的江洋大盗还厉害啊!”

徐崇捋着不存在的胡子,煞有介事:“嗯……言之有理。此贼,必是轻功绝顶、熟悉太医署布局、且胆大包天之人!”

父女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这嫌疑人范围也太广了!

无奈,徐如只好列出第三问题:熬药过程有无疏漏?

徐如一脸委屈加肯定:“爹!这个我可以发誓!我全程蹲在炉子边,眼珠子都没敢错开!”

“连裴大……裴肃大人送书来,我都是把书放一边,继续盯着的!”

“那火候,严格按照您的指示,‘文火慢煎,两刻钟,不可过,不可欠’!”

“熬出来的药汁,颜色、气味都跟往常一模一样!”

徐如努力回忆,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徐崇沉吟:“你熬药时,可有闻到什么特别的气味?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粉末飘进去?”

徐如努力回想,表情逐渐扭曲:“特别的气味……除了药味,就是隔壁灶上王金水在煮他的臭脚丫子药浴的味道,熏得我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可疑粉末……倒是没有,不过有几只不怕死的小飞虫想往药罐里冲,被我英勇地用手扇飞了!”

徐如做了个扇风的动作,仿佛在驱赶不存在的飞虫。

徐崇:“……”

徐崇想出了第四问题:送药途中是否被动手脚?

徐如精神一振:“这个有!爹!在含凉殿门口,我被侍卫拦下来检查了!他们还打开了提盒,用刀鞘拨拉碗来着!”

徐崇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哦?!他们碰了药碗?!”

徐如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对对!碰了!那个侍卫大哥,刀鞘上还沾着泥呢!他拨拉碗沿的时候,我就担心他把泥点子甩进去!”

徐崇激动地一拍大腿:“着啊!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那刀鞘!那泥!说不定……那泥里就藏着无色无味的剧毒!”

“或者……是某种能迅速引发血崩的奇药!他们就是趁检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投毒!”

徐崇越说越觉得有理,仿佛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连胸口的闷痛都忘了。

徐如目瞪口呆:“爹……您是说……那侍卫大哥的刀鞘泥巴……是害淑妃流产的元凶?”

她想象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偷偷摸摸往刀鞘上抹“堕胎泥”的画面,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又莫名觉得好像……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毕竟这深宫里,啥离奇事没有?

父女俩越盘越激动,

越盘,越觉得迷雾重重,

但似乎又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刀鞘泥巴投毒论”的离奇线索。

两人凑在一起,头碰头,压低了声音,

开始热烈讨论起如何证明那泥巴有问题,以及哪个侍卫最有嫌疑。

就在两人讨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