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前来的宾客才陆续离开。
姜文正?心里为陈思?聿高兴,再加上他?那一桌坐的都?是与他?交好的同僚,凑在一起?推杯换盏便都?喝了尽兴,以至于姜文正?回?府时,还是被小厮搀进去的。
姜夫人心急如焚等?了大半日,想着等?姜文正?回?来了,让姜文正?拿个主意?的,结果姜文正?却是醉醺醺回?来的,姜夫人顿时被气的直掉眼泪。
姜文正?是有几分醉意?,但?没到醉的人事不省的地步,他?朦胧见?姜夫人在哭,便强撑着坐起?身子:“好端端的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宝颐是我是一个人的女儿是不是?”
姜文正?听出了姜夫人话中有话:“宝颐又怎么了?”
“今日大夫为她诊过脉之后,说她得了癔症。”话罢姜夫人便掩面痛哭起?来。
姜文正?的酒瞬间被吓醒了大半:“什么?!谁得了癔症?”
“我们宝颐。”
素来和善的姜文正?闻言,蓦的一拍桌子,怒道:“不可能!哪个庸医说的!”得了癔症的人大多神思?恍惚,说话时常前言不搭后语的,他?们女儿哪里像是得癔症的样?子了!
姜文正?不信,但?姜夫人却有几分信了。姜夫人哽咽着将先前关于绒绒一事,以及今日姜宝颐在靖国公府说的话,悉数都?同姜文正?说了。
姜文正?听完之后,并未如姜夫人那般惊惶,他?沉默须臾后,道:“光凭这两件小事也不能断定宝颐就得了癔症,之前大夫不是说,她磕到了脑袋,可能记忆会出现紊乱么?”
“你也说了,大夫说是可能记忆会出现紊乱,而?不是异想天开!”
绒绒那事不打紧,可今日姜宝颐竟然说,陈思?聿被封为世子,府里大宴宾客,她和陈思?聿站在一起?待客,来往的宾客都?叫她世子妃。
他?们二月就已经退婚了,现在姜宝颐竟然能说出这话,这不是癔症是什么!
姜文正?试图想为姜宝颐这话开脱,但?却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最后索性?道:“但?这也不能就说宝颐得了癔症。这样?,明日我去见?见?宝颐,再试着问一问。”
“还等?什么明日,现在就去。”姜夫人心急如焚,她现在是一刻钟都?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