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处理的,是嵇临奚这里,他想通过嵇临奚编织一张蛛网,将所有腐败朝臣连同王相一网打尽连根拔起,皇室亲贵也好,朝中重臣也好,嵇临奚就是最核心的纽带,他没办法事事推算到,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只能想方设法将所有局面推往自己想要的一方走,并做好各种可能性的准备。
以陇朝现今的状况,内忧外患,只有血洗一遍朝堂,才能有机会迎来新生,否则便是施政步步受阻,最后在稳健的腐朽里步入毁亡。
院中,将军正在四处检查。
他看到还未倒进水缸里装着水的水桶,问:“刚才我们进来时,你们一人在屋里,一人在灶屋做饭,这水桶是怎么回事?”
沈道说:“草民煮汤,本想趁汤煮之时提水注进水缸里,还没提进去,灶屋里火太大,怕汤干了,就先放下来去弄菜了,还请将军明辨。”
将军又走到两处板凳前,“这里怎么两个板凳?有客人?”
沈遥迟疑着说,“那个……将军,我和我爹两个人,时常在院子里摆弄草药,两个板凳不对吗?”
将军一堵,没话说了,他四处检查,确实检查不出旁人存在的一点痕迹,紧接着他像想到什么,去了灶屋,先是打开蒸饭的蒸子,又看锅里煮的汤菜,忽地冷笑一声,“你们父女二人,做这么多饭菜,吃得下吗?莫非是要招待人?”
沈道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并不说话。
沈遥也不说话。
“不交代是吧!来人――”
沈遥立刻跪下来,哭着道:“是民女胃口大,吃得饭多,一顿顶别人三顿,我爹才做这么多的!大人,您就饶了我和我爹吧!我们是真没捡到您说的人啊!”
将军却是不信,让人端来椅子,让沈遥吃给他看。
沈遥慌忙爬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钵,添满了饭后,盖上汤菜,握着筷子就飞快吃了起来,她吃相凶猛,不似作假,看得一众士兵都忍不住吞咽起来,吃完一碗,沈遥舔舔唇瓣,又添了一碗,眼见她吃速不减,将军抬手,“好了,你确实很能吃。”
看来太子确实不在此处,还有背叛了相爷的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