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垂首的姿态让他就像某种表示臣服受愉的柔弱兽类,白皙的脖颈没有一点戒心暴露在身后压抑的猛兽视线中,几缕发丝蜿蜒着贴着肌肤,嵇临奚呼吸一窒,就跟着了魔一样,情不自禁低下头,缓慢呼吸嗅闻着。

楚郁:“……”

嵇临奚,你去死吧。

头顶的柜子被打开,没看到人后,对方就离开了,然后屋子里的脚步声在逐渐远去。楚郁终于能动作微弱地反抗,但他的动作太微弱了,与梦中肖似的动作与姿态,更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勾引,要将微微失神的嵇临奚,也一同勾进梦中。

嵇临奚这样的流氓色胚怎么受得住这般诱惑,再怎么装,再怎么隐忍,他本性便是那样的本性,屋子里的人已经离开,去到院子里,安全下来的环境让他不自觉就慢慢将人压在身下,到了这般时候,他倒也还记得体贴地护着楚郁的腰和头颅,只是那份保护,亦是某种禁锢,把人牢牢箍在他怀中,不得逃脱。

楚郁抬手,扣住他的手腕,五指慢慢抓紧。

嵇临奚却仿佛毫无察觉,带着他的身体往下压,温热的唇瓣擦了过去,滚烫的呼吸喷洒,神魂颠倒间,他探出舌尖,一舔而过。

楚郁头皮发麻地绷紧身体,头顶微弱的光线穿过地板的缝隙一缕一缕洒了下来,他不自觉仰起脖颈,去看上面的光,身后的嵇临奚还若有若无拖着他往里带,他咬紧牙关,想回头扇嵇临奚耳光的心都有了。

他要阉了嵇临奚。

他要砍了嵇临奚的脑袋。

他要……

他要……

他要――

游蛇滑入袍下,他琥珀色的双眼在昏暗的光线里骤然睁大,全身都在发颤,因为官兵还在外面的院子里搜查,怕发出动静将人重新招惹进来,他只能紧咬着牙,一忍再忍,抓着嵇临奚扶着他脑袋的手手指都陷了进去,抓出指痕来。

嵇临奚吐息。

兴奋的气喘声越来越大。

嵇临奚是真以为这是在梦里了,昏暗的光线、暧昧的光彩,会主动诱惑他的太子,还对他各种放肆举动包容的太子。

带着湿意的唇瓣贴着楚郁的锁骨,含亲带舔的舔舐。

整张脸已经埋在他的衣襟里。

楚郁开始抓嵇临奚作乱的手,另外一只手慌忙拉自己肩膀上凌乱的衣服。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与嵇临奚百般纠缠,因为嵇临奚并不会乖乖收手。

楚郁忍无可忍,他猛地转过身来,伸手扯住嵇临奚衣服,逼了过去,“嵇临……”

嵇临奚在梦里确实是肆无忌惮的禽兽,此时此刻,还能抓着他来亲。

好好好。

好好好。

狼狈至极的楚郁是怒极反笑,他先是将腿压在嵇临奚身下,而后屈起膝盖,用力往上顶,在做这些的时候,捂住嵇临奚的嘴。

嵇临奚原本恍惚迷离的神情,就这么一下清醒了,同时楚郁察觉到一股无来由的湿意,那是什么,他想都不敢去想。

“呃呃啊啊啊――”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拉着嵇临奚的衣领,发出崩溃的低声叫喊,低得只有嵇临奚能听得见,“嵇临奚,孤要杀了你。”

“孤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禽兽、畜牲、流氓,登徒子,天杀的东西……”

他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嵇临奚这样的人!

这样的境况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是人!!!

嵇临奚不敢说话。

他偷偷并拢双腿,遮掩发生的丑态。

楚郁深呼吸一口气,扭头去注意外面的动静,只要外面真的发现他的存在,要拿沈先生与沈杳威胁,他就会让嵇临奚留在这里,出去保这对父女的性命。

救他于他有恩之人,又怎么能让对方为自己牺牲性命?

玉妃与那个皇子他已经让沈闻致带走保护了,各路调援的军马不久后也会抵达京城,沈太傅虽然致仕但影响深远,沈闻致与沈闻习忠于朝廷社稷,唯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