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也是武将。”卫毅忽然抬头看他,“你说他是提子,还是自保。”
“臣不知。”谢昀拱手作揖,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处,“臣是来复命的,陛下的手书已经交由陆内人送去行宫了。”
卫毅的脸上的神色不明,手中把玩着棋子:“就看这孩子,是像朕多,还是像先皇后多一些了。”
【2000珠】月盈则亏「二」(微)
马车上颠簸了一整日,檐雨总算在傍晚时抵达太微行宫。
捧着谢昀给的手谕交到卫朔手中时,他却迟迟不接,只是用那墨色双眸深深地盯着她:“路上偷看了没有?”
她没料到,重逢之后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依旧是质疑。
心中无端生出些烦闷郁结之气,头低着只看地上不去看他,语气生硬:“没有。”
说话时候中气还算足,卫朔睨了眼到她身上,见她双眼明澈,两颊红润,十根指头也是完好无损,与当日离开时的虚弱模样比起来,显然已恢复了不少,看样子陈世昌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没有擅自动刑。
这才满意地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回到那张纸上。
正当檐雨以为他要看那张纸上内容的时候,忽而腰上一紧,紧接着臀上灼痛感骤然袭来,竟是整个人被摁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整个腰一圈都被他有力的胳膊环住,卫朔的手指沿着一侧腰线摩挲,将那处软肉挠得有些痒,她缩了缩身子,刚想开口的时候,那张纸却又塞回了她手中。
“你来读给我听。”
他的手指绕着她腰带一圈打转,随时都能扯开的样子。檐雨的喉咙口紧了紧,屁股上又痛,不得不挺直了脊背,缓解痛楚之感。她缓缓展开信笺,上头工工整整地写着四个字。
“月盈则亏。”她扭过头看向卫朔,“这是何意?”
卫朔就着她的手,捏住了那张纸往烛火上送,他紧紧地握着她,她的手指也被迫紧紧捏住了那张纸。
纸很薄,火势走得快,须臾之间就烧到了指尖处,卫朔轻轻吹了口气,将那灰烬尽数扫落在地上,将她横抱起来:“谁叫你烧了陛下手谕的!知不知这是亵渎圣威的死罪!”
倏然间腾空而起,檐雨早已顾不上屁股还疼着,吓得一把环在他脖颈上,面上涨得通红:“明明是殿下自己烧的!”
“还敢狡辩?”卫朔语气虽然严厉,眼中却不见丝毫怒意,抱着檐雨往床上一放,低头就咬住了她那根食指,衔在口中吮了吮,“就说,是不是在你手中烧毁的吧!”
“我……”指尖被他吮咬得又痒又麻,齿尖还在刮蹭着,檐雨想抽,却抽不出来。
卫朔心情不好,无理取闹起来自己是招架不住的,她心中哀叹一声,忽然想起那般构陷之下,他也不曾真的伤过自己分毫,指上的力道忽然松了,软软地被卫朔含在口中,有些顺从的意味。
说到底,是他们对不起他啊。
“烧毁了圣上手谕,本宫要罚你。”
忽然间,他已欺身上前,跨坐在她的腰上,檐雨感受到小腹处正有巨硕坚挺之物顶在那处,知道他多半又是想了。
知道归知道,可这终究是不伦。
两人既无感情,又无名份,却偏要行这欢好事。
“殿下要罚,就请再仗责奴婢吧。”她心中不肯屈服,只微微闭上眼,扭过头去不看他。
卫朔的脸色倏然间冷了下来,将人轻轻一提,就翻了个身趴在那,抬手就扒了她裤子:“你是被打上瘾了么?既然想挨打,那本宫今晚就……”
挥手的动作停在半空中,目光中隐隐痛惜。
娇圆的双臀挺翘着,莹白肌肤上仍有当日的紫痕,看上去分外可怜。
檐雨趴着,瞧不见卫朔的表情,身后忽然一点动静也听不见,她心中惴惴不安,试探着问了句:“殿下还要罚么?”
“罚。要罚的。”卫朔一翻身,竟然躺在了她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身侧,“自己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