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是一番心意,殿下不该这般揣度君父。”檐雨望了他一眼,将那炉子朝他递过去,“挺暖的。”
此刻一股烦闷之气也不知从何处生出来的,卫朔将那手炉一夺,重重放回桌上,又抓着檐雨的手贴着自己肌肤伸到了心口处:“若是冷,可在此处取暖。”
炉子在桌面翻了个滚,车厢内即刻溢满浓香,她正要挣脱出去,却见卫朔的注意力落在那只盒子上。
“顾、蓁。”他缓缓念出这个名字。
是阿娘见过一面之后整日在府上夸赞,执意要他求娶的人,是谢昀立了誓言终身不背弃,即便她已经嫁人、已经身死,也绝不改二心的人……
卫朔对这个跟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的女子谈不上有多好奇,只是感慨命运无常,可冥冥之中却被人指引着似的,一个念头要他去打开那只盒子。
檐雨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瞧着他的手指慢慢按在搭扣上,就要掀开盖子
千钧一发之际,她竟头脑发昏般地转身抱住了卫朔。
“怎么了?”
耳畔听见卫朔的声音。檐雨语无伦次,不知该对他作何解释才好,口中胡乱说着:“……我身上有些冷。”
见识过他设陷的招数,也领教过胁迫威逼的狠戾,方才还被强迫着扯了衣衫玩乳,此时檐雨整张脸埋在他胸口处,身体因为害怕而簌簌发抖。
这个举动,卫朔会怎么想?他那般狂悖不羁,是不是就要在这马车上……
“殿下,我、我……”檐雨呼吸都乱了,小腿肚儿也忍不住打颤,若是今日真在马车里与他苟合,不如即刻死了,待到地下见了父亲母亲,再去另行请罪。
绝望如潮水一般袭来,将她淹没。
卫朔伸手将她一捞,定眼看去,只见那额头正冷汗涔涔,竟连嘴唇都是发白,又摸了摸她的两只手心,皆是冰凉一片,沉着脸将桌上的暖炉摆正了塞进她手里,抱起檐雨放在身旁软垫上。
四周忽然静得可怕,马车过了山林,速度忽然快了起来。
檐雨看着卫朔的目光一直停在那只紫檀木盒上,心又揪到了一处,却听见他对自己说话的声音:“按你们的圣贤书中所说,婚姻当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人生在世,父母与兄弟姊妹不由自己选,为何一生姻缘也不能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