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景正悬冷棕色的眸子,还没说话,对方就开口了,似乎仅仅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爷爷说了,”景正悬不错眼地描摹着淮煦的眉眼,“你要是看得上我,就把支票收下,如果你不收,那就是看不上我……”

“……”淮煦感觉自己仿佛被这个逻辑绑架了,一时间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正要开口,对面又说话了。

景正悬宽大的手掌伸进衣服里,细细摩挲着他的腰,堵住了淮煦还未说出口的话:“阿煦,你要把我退货吗?你舍得吗?”

说话的人眼睛眨巴着,亮闪闪的,仿佛蓄积着热泪,看起来既可怜又委屈。

淮煦瞬间心软,嘴张了张,又闭上,半晌之后,他伸手戳了下景正悬的肩膀,眼皮一掀,反问道:“说什么傻话呢你?”

闻言,景正悬笑得粲然,温暖厚实的掌心一路往上,摩挲着淮煦光滑细腻的后背,另一手紧紧圈住那不盈一握的窄腰,用力往自己怀里揉,他吻着淮煦的双唇,呢喃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景正悬常年运动,掌心覆着一层薄茧,些微粗粝的触感在淮煦身上剐蹭着,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腰窝处被人轻轻揉摁着,淮煦眼眸微敛,睫毛扑闪两下,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地轻颤,而后,他缓缓阖上双眼,软软地伏在景正悬肩头。

景正悬顺势单臂托着淮煦的皮股将人抱起,淮煦被吓得急忙双手圈紧他脖子。

他是瘦,可那分量也不轻啊,景正悬就这样单手托着哪行?万一他胳膊受伤了怎么办?

他忧心忡忡地蹙起眉心,“我自己能走。”

景正悬又把他往上一颠,另一手捏了下淮煦的鼻尖,挑眉,“怎么,不相信我?”

淮煦害怕得全身都贴紧对方,搂着景正悬脖子的双臂一紧再紧,心有余悸道:“你疯了?!你这只胳膊打过石膏!”

当时疼得眼圈都红了,可把淮煦心疼坏了,无微不至地照顾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