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
他话音未落,那方才还兴致盎然的一双男女瞬间便“哐当”一声齐齐趴倒在了船底,姿势熟练得仿佛两只抱窝的母鸡,末了还要嫌对方占地方,互相推搡了半天。
二人方才趴好,便又听一阵叹气声,瞬间紧张起来。
“又、又怎么了?”
黑衣小厮的声音沉默片刻,随即再次响起。
“没什么。好像是那玄金门的人放了毒烟,风向不好,现下有些飘过来了。”
他话音落地,那趴在船底的两人当下便连气也不敢喘了,更不敢开口追问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那黄衣公子趴得是腰酸背痛、呼吸困难。他立着耳朵去听周围动静,可除了风声再听不到其他声响,颤巍巍从船舷上探出半个脑袋,才发现四周天朗气清、哪里有那玄金门的毒烟?而船尾早已空空如也,那撑船的黑衣小厮不见了踪影,徒留两把包了浆的木浆在水波中晃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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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壶岛西岸,除了风吹动细草摩擦发出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眼下那璃心湖湖面上虽聚集着上百门派,可这琼壶岛上却只有一家坐镇,便是天下第一庄。
整个岛上虽看不见人影,实则早已遍布天下第一庄的眼线与暗哨,若有不识规矩的江湖小辈胆敢靠近试探,轻则被击落湖中,重则被秘密斩杀、随这岛上蒸腾的烟气一起销声匿迹。
只是这样的防备大多针对的是江湖中人,遇上那些“不长眼”的寻常看客,反倒要松懈许多了。
亏得那一双男女,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气。
李樵系好遮面的布巾、绑紧靴口,沿着一条入湖的溪流,向着琼壶岛的腹地而去。
龙枢江流密布,不缺景色别致的沙洲小岛,而这琼壶岛能以天神法器命名,只有亲自登岛之人才能明白这名字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