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状态确实在慢慢转好,在清醒时还能自己喝药,吃了些东西。
但不是每次醒来时傅谨严都在。
他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在看到傅辛夷醒后,就没有一直守到他床边。深夜他来到寝殿的时候,傅辛夷往往都在沉睡。
他不想扰他,就坐在床边,手摸到被子里,牵住他总是凉冰冰的手,捂在手中慢慢地暖着,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的脸。
傅辛夷睡着时格外乖巧,总能一整晚都保持着同一姿势,浓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搭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傅谨严半倚在床柱上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有时会不知不觉地睡过去,又一下子惊醒,然后略带忙乱地去探他的鼻息他的呼吸声太轻了,让他总是恍惚。
等摸到温热的呼气他才松懈下来,揉着紧蹙的眉心,慢慢低下头,隔着被子轻轻吻他的手背。
第二天落了大雪,傅谨严便提早结束了议事,难得躲一次懒。
宫人早早就把积雪扫干净,只是雪还在不停地往下落,无声地给宫城披上一件白衣,路也变得湿滑起来。往日走到寝宫只需一刻,这天却走了将近两刻钟,一路上静得只能听到脚步声和偶尔两声乌鸦叫,低温像是从脸上手上一只冻到了心里。